“怎么呢？”
两个人交握的手骤然收紧, 陆行寒立刻转眸看过去，关切问。
巫雀雀将手机递到他面前, 忧心忡忡。
“去鬼屋……”
陆行寒是知道他胆小的，此刻也不禁微微皱眉。
但他没开口给出任何建议，而是等了一会再问：“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“看鬼片！”
巫雀雀怂着表情，声音却意外坚定。
不可能放弃直播的，无论是为了玥姐，还是他自己。
陆行寒看着他略带忐忑的小表情，忍不住勾唇。
“我陪你一起看。”
巫雀雀没拒绝，一个人他可能连电影都不敢打开。
网络上的事沸沸扬扬也就热闹了一整天, 第二天就被其他各种新闻替换下去。
巫雀雀特地找人问了问，知道不管是诈骗还是虐待未成年, 都需要那对中年夫妇付出巨大的责任，这才心中舒坦。
而在这件事情的间接宣传下, 奇乐和“白桃乌龙”的知名度又上了一个层次。
“现在吗？”
陆行寒看着天还未全黑，就将灯光全部打开的客厅, 憋着笑意问。
巫雀雀严肃点头，“两个小时呢, 看完得八点钟了。”
陆行寒忍俊不禁，也没揭穿他害怕的事实。
巫雀雀选的这部电影叫《咒灵》，是他在众多恐怖电影封面里看到的少数封面不恐怖的电影。
暗沉的天空，空荡的长椅, “咒灵”两个字，占了封面大头。
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, 巫雀雀点开电影，又往陆行寒身边移了移。
陆行寒伸手找来一个抱枕，塞入巫雀雀怀中。
“慢慢来, 不要急。”
巫雀雀点头，rua着软乎乎的抱枕，心情略微放松一点。
这个应该没有那么恐怖。
屏幕一片黑暗，没有一丝亮光。
巫雀雀几乎能在上面看清自己的无官。
“滴答——滴答——滴答——”
极轻的水滴声响起，随后越来越响，几秒后，屏幕骤然变亮。
一个昏暗的楼道映入眼帘，楼顶的白炽灯仿佛年久失修，一盏明一盏亮。
视角跟着主角，在楼道里移动，几秒后，一滴血滴在了镜头上，随后镜头上转，屏幕里猛然出现了一个无头少女。
手机砰然砸落，伴随着尖叫声，镜头快速翻转，然后对上地面血淋淋，瞳孔漆黑，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人头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陆行寒搂着巫雀雀一面拍着他的背，一面轻声安慰。
“别怕，都是假的。”
巫雀雀死死搂着抱枕，手揪着陆行寒的衣角，又往他身边缩了缩。
屏幕里的电影还在继续，一段安静后，出现了呜咽的哭声。
巫雀雀一顿，声音猛然歇住。
和电影的哭声放一起，他觉得自己的哭声都恐怖起来。
陆行寒拿着纸，轻轻给他擦着眼泪。
“不哭了？”
巫雀雀别扭着不回答，觉得这就是此生最丢脸的时刻。
还让陆行寒看见了。
但是，那个人脸真的好吓人。
“继续吧。”
巫雀雀揉了揉哭红的鼻子，假装镇定转过去，看向屏幕。
开头的高能环节后，情节开始慢慢铺开，像普通电影一样，气氛逐渐温和。
如果没有时不时出现的鬼影和怪异事件，巫雀雀绝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，不错过每一个情节。
陆行寒看他坐的板直，眼神却一直游离。
左瞄一眼，右瞄一眼，就是不怎么看屏幕。
“雀雀。”
巫雀雀听见声音一慌，立刻将目光转移到屏幕上，欲盖弥彰道：“我在认真看电影，怎么呢？”
着重强调认真两个字。
陆行寒差点没憋住笑，只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，问：“想不想直播了？”
“想。”
“那就认真看。”
“可是，我怕……”
巫雀雀委屈巴巴地看向陆行寒，似乎是怕他不相信，特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