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之下, 城墙之上。
青年身形挺拔,冷冽的眼神中不含丝毫感情,长剑嗡然入鞘。
淡漠的目光只是无情地审视着城下西麦尔人的动静。
西麦尔的军队还没有完全集结在一起, 被那丁汇集成的在这里的部分也仅仅是一半而已。而冲进了城门建筑被硬木歼灭的, 莫约只有五分之一。
也就是一千人左右。
但是, 这对于气势汹汹袭来的西麦尔军无疑是巨大的打击, 他们此时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。
至少在一时半会,是无法发起进攻的了。
“西恩哥,这里交给我和阿密尔就好了, 你先去休息吧。”厄顿站在谢尔登的身侧, 有些担心地看着谢尔登的脸色。
西恩哥都整整半个晚上没有休息了,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吧。
“……不,没什么。”谢尔登刚说完这句, 大脑就突地感到一阵晕眩, 原本挺立着的身躯也半个踉跄, 差点倒在地上。
“西恩哥!”厄顿一把扶住谢尔登, 担心之意溢于言表。
“西恩,你先去休息吧, 这里有我们看着呢。”阿密尔剁了剁手中的拐杖,皱着眉的样子十分严肃, “你不要把负担都放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这里,还有我们呢。”
裹在阿密尔身上的绷带有一些是颤在衣物之外的。
他的性命被谢尔登所救,自然也会成为谢尔登的力量。
“是啊,西恩哥, 有我们在呢,你就放心吧。”厄顿笑着,拍拍自己的胸口, “我保证!你不在的时候,不会让西麦尔的人随便上来的。”
谢尔登闻言,神色略微动容,紧绷的表情也缓缓放松,他轻轻点头,在低头的阴影下,露出一个浅笑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从木质的城门建筑上撤下的奴隶们还在石砖城墙上驻守,使用着注目礼,对走下城墙的谢尔登抱以最高的敬意。
每当谢尔登走前一步,驻守的奴隶都会将自己手中的兵刃放下,向谢尔登垂首。
踏下最后一截阶梯,谢尔登往回转身,城墙上的奴隶们都专心致志地手持长矛,神采奕奕地把守着巴威雅之城的东北面。
一股暖流涌上心头。
他所作的并不是单纯的付出,他所得到的是最宝贵的真心。
巴威雅的同伴,是他力量的来源。
*
东边的天空泄出了一道微光,洒在巴威雅之城高巍的城墙上,更显壮阔。
在那巴威雅之城之中,斗兽场的北面,矿区的东侧,也是巴威雅之城城内的东北面,那是一座青草铺满了整座山头的小小山丘,上面被人种着漫山遍野的太阳花。
这原本是城内贵族高官们一所赏花郊游的地方。
但现在,那山丘的正南面,离太阳最近的地方。
竖起了一个小小的墓碑。
金发蓝眸的青年立在墓碑前,怀里捧着殊丽的蓝紫色花束,他的眼下残留一抹淡淡的黑色。
他静立在那里良久,才弯腰把自己怀中的蓝色飞燕草轻放在墓碑上。
飞燕草,当其魂归故乡时,渴望着有人赐予其正义与自由。
“西恩大人?”
突然的,身后的不远处传来旁人的轻轻叫唤。
谢尔登回头,就看到了昨日夜里,那被他救下的受伤骑手,这时骑手身上的伤已经被好好地包扎过,但行走的速度非常缓慢。
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谢尔登的身边,手上拽着一块黑色的布。
那黑布与谢尔登此时围在脖颈上的黑围巾是同一制式。
骑手有气没力的,他的身体状况实在说不上好,“这是艾达的东西……我也只剩下这个了。”
谢尔登敛眸,凝视着那块小小的黑布好一会儿,才将它拾起,放在了墓碑上,飞燕草的隔壁。
那骑手盯着墓碑,却是突然地呜咽出声,“都是我,如果不是我,艾达也不会死。”
“是我下不了手,没能杀死西麦尔人,那个西麦尔人才有机会把艾达扯住。”
艾达,是为了救他而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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