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名。”
“南影。”
“职业。”
“废品收购站老板。”
“为什么会在案发地。”
“新租的房子。”
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，警员皱眉：“你才16，为什么不读书？”
十六岁，应该是读高中的年纪，面前这位还是一个孩子。
“孤儿院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供每个孩子读书，”南影回答的格外老实，“妈妈觉得我与其出去打工被骗，不如管理她以前的废品收购站。”
当年南影是有机会读书的，她天生聪明，还是中考状元，但是当时院里的另外一个孩子匹配到了心脏，他的病情不能再拖了，南影义无反顾的放弃了学习，选择接手妈妈托付给朋友的废品收购站。
废品收购站每日的收益远比一家小饭店的收益高许多，一中给她开的奖学金也不过是收购站十多天的收益。
何况即便是现在向社会募捐，等到医疗费收集齐，那个孩子只怕也凉了。
不过最后还是做孤儿慈善的陈氏夫妻出资，给那个孩子完成了手术。至于南影在收购站赚的钱，也全部交给了妈妈，其他的孩子也需要吃药，有这笔钱，孤儿院也能松口气。
“为什么要租住那间房？”警员沉默几秒，立刻接上了下一个问题。
“我的废品收购站就在凤凰山小区。”南影眨了眨眼，回答。
无论怎么询问，这群人都没有露出马脚，最后警局只能先放他们回去了。
回到了23栋时，外面停了两辆警车，看样子是打算看着这栋楼的居民。
“今晚大家一起睡。”老莫看着已经被贴了封条的房门，看了一眼三个女性。
这时，隔壁老太太真好被自己的儿子扶上了楼。大家听到脚步齐齐回头，看见是隔壁的老太太，都默契没有说话。
老太太对和她互骂过的老莫没什么好感，但是确对南影这个小丫头很怜惜，她看见隔壁已经被封掉，连忙对南影招手，让她过来。
“囡囡要不要先住奶奶家里。”老太太摸着南影的脑袋，温声细语地询问。
南影原本想要摇头，老太太的儿子率先开口了：“你跟着家里人挤一间也不太方便，先睡奶奶这里，叔叔帮你和家里说。”
老太太儿子大概是想到了什么，对南影也格外温和。说完，他就去找老莫交谈了。
被老太太握住手的南影回头对红袖眨了眨眼，最后老莫做主答应让南影和老太太住，老太太儿子见自己母亲这么高兴，也忍不住摸了摸南影的脑袋，等老太太进屋关好了门后，男人才离开这栋楼。
老太太家很整洁，但是无论怎么看，都不像是有第二个人居住的样子。南影乖巧坐在边上，手里拿着老太太塞给她的牛奶。
“奶奶，你就一个人住吗？”南影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老太太。
昨天的监控显示那个灰衣男人是从老太太的房间出来的，可是现在老太太屋内并没有第二个人居住的痕迹。
“是啊，所以囡囡要多来陪陪奶奶。”老太太正在厨房择菜，她头也没回，顺口回答。
观察着这间房，南影发现这些房间的户型是一模一样的，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家具摆放的位置了。老太太是一个人住，老人家又没有太多的东西，整个房间看起来就格外清爽整齐。
没有想到的是，老太太虽然和人对骂的时候语气嚣张粗俗，却是一个喜欢养花的。南影看见了窗台的几盆月季，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。
“奇怪，我这花怎么被挪了？”老太太洗了米，准备拿淘米水浇花，谁知道差点浇了个空，好在她看了一眼，不然这些水就白白浪费了。
“奶奶，你还养花了？”南影走了过去，接过老太太的熟料勺子给月季浇水。
老太太小心地指导着南影如何给花浇水：“是呀，就是最近几个月，我这花盆总会被挪动，真是奇怪……”
说者无意，听者有心。
吃饭间，南影还顺便问起了最神秘的第一间房租户，早上被警察带走的时候，她依旧没有见到第一间房有人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