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佳音，你丈夫华江那边的火柴厂还招人吗？”“佳音，华江那边缺人吗？”“佳音，咋们可是好姐妹，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，如果到时候厂子出问题，你能不能给华江说说，让我家老赵去他手下干活？”林佳音被一群女工围绕着，彼此的脸上既有挤出的笑容，也有满满的担忧。“大家不要这么悲观，咋们红旗厂还没到那个地步。”“我回去给华江说说，这方面我也不敢给你们打包票。”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群工友了，不管是关系近的还是关系远的，今天都纷纷跑来找她说好话，希望能多一条后路。对此林佳音也是很无奈，决定晚上回家跟陈华江说说。而再此之前，陈华江在昆仑餐饮店见到了梁龙。“给我来呗冰可乐，算了，冰橘子水吧。”一进来，梁龙要了杯饮料，脸上眉头紧锁。“怎么呢？有什么烦心事？”陈华江还不清楚沈市防爆器械厂破产的消息，毕竟他早就离场了，对关于工厂破产的信息没那么敏感。“有厂子破产倒闭了，沈市防爆器械厂。”“红旗厂不知道会不会步后尘，我觉得八成会，已经大半年发不出工钱了。”梁龙将事情说了出来，忧愁红旗厂的事情。陈华江耸了耸肩膀，安慰道：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，这种大势不是你能阻挡的。不过你到不需要操心，以咋们的关系，我这边可是早盼着你来帮忙了。”梁龙舒缓了表情，感激的点了点头。他这次过来也就是先来打个预防针，现在有陈华江这句话他自然就放心了。“这方面我到不需要担心，只是我手下那票兄弟——哎。”梁龙接着说道，目光有些希翼的看着陈华江。这方面他也不好说什么，不能把话说死。毕竟陈华江收留他是因为两人关系好，手下那群兄弟，也只能提上一嘴。不然岂不是让陈华江难做。“放心吧，不会让你难做的。”“我这边可是极为需要人手的，不过——”陈华江笑着说道，给梁龙吃了颗定心丸。“不过什么？”梁龙紧接着问道，脸上表情彻底的舒缓了下来。“不过我估计红旗产不会这么快的倒闭，以前还是有不少盈余的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”“人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死心的，红旗厂破产前，你手下那些兄弟不一定能下定决心出来干活。”陈华江给他把话说明白，他记得前世红旗厂是撑到九十年代才破产倒闭的。在此之前可是好几年没发工资，虽然很多工人打些零工、散工，但是依然放不下红旗厂工人身份，还保有很多希望，一直到最后破产才彻底的绝望。梁龙愣住了，好半响微微点头。陈华江的意思他当然明白，不到最后一刻，但有希望谁也不会放弃工人的身份。这就是大家的主流观念和想法，哪怕个体户赚得再多，对不少工人来说都是不保险的，都不是铁饭碗。“我会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，如果不行——我也算尽了力了。”梁龙沉声说道，然后站起身来向外走。“你橘子汽水不喝吗？”“算了，下次喝吧。”梁龙快速离去，让陈华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不过他也明白梁龙心里的忧愁，拿起对方点的橘子汽水灌了一口，脑海里飞速转动。不出意外，一一五军工厂要破产了。在记忆中一一五军工厂是南明市第一家破产倒闭的工厂，而且差点闹出了大纰漏。因为一一五军工厂欠薪太多，而且因为性质原因，厂里的货物想卖都卖不出去。一些工人一怒之下赫然弄了不少手雷对外出售，更有猛的因为怎么也找不到买家，干脆直接摆地摊出售。事情闹得沸沸扬扬，导致不少人被抓被判。之后就是连锁反应了，接下来的几年时间，几乎每一个月都有一两家工厂倒闭。倒闭后厂房里挤压的库存被愤怒的工人拿走出手挽回损失，更有甚者连工厂机械都被拆掉卖废品。对此陈华江也只能叹息一声了，这是大势所趋，不过其中很多工厂还是非常有投资价值的。陈华江决定列一个名单，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挽救几家工厂，也算是一点心意吧。傍晚回家，林佳音弄了一桌丰盛的晚餐，将红旗厂的事情说了一番。“嗯，你明天上班给大家说说，我这边可以做个过渡，给大家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