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在后世，做外贸相关的手续和资格都是非常繁琐的，更别说现在了。
当下连玉米从南卖到北，从北卖到南，都要经过层层批文，更别说跨国的生意了。
“牟老板，大手笔啊！”
“一看牟老板就是成功人士，果然如此，了不得！”
“牟老板厉害了，我是哈市的人，不知道牟老板你那还缺不缺人手？”
果然，众人不傻，一个个佩服的看着牟齐中，拍马阵阵。
陈华江也是微微愕然，抬头看向对方，手上拿着的毛熊常用语书籍都微微一抖。
一看之下，陈华江认出了对方，这可是大人物啊！
牟齐中，前世国内的第一代首富，罐头换飞机，发射卫星的牛逼者，更是提出要给长城贴瓷砖，给喜马拉雅山炸个口子引暖流等等计划。
其人也影响了很多人，包括后世某王姓首富就是其崇拜者，著名的“清华北大都不如胆子大”话语，说的就是牟齐中。
陈华江也没想到这一趟去边境的火车，竟然能遇到对方。
牟齐中是很会来事的人，几句话，几包瓜子，顿时就成为这节车厢的“大人物”“焦点”，很多人都围绕在这边，听牟齐中高谈轮廓，说着“成功学”和“发财经”。
“赚钱有何难？很多人赚不到钱，是因为思维不够开阔，眼界不够开阔，层次不够开阔。”
“人只能赚到自己认知之内的钱，赚不到认知之外的钱，除非扩大认知的范围，放眼全球。”
“胆子大是通往成功的唯一道路，只有胆子大，敢拼敢闯的人才能成功。”
一句句后世烂俗的成功学话语，从牟齐中的嘴里豪迈的说出，众人也都听的满脸激动，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大力的点头。
就连陈华江身后的二毛都听的聚精会神，不停的点头，甚至在牟齐中拿出烟的时候，狗腿子一般的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。
唯有陈华江捧着书继续认真的看了起来，这让他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小伙子，你是干什么的？读书的吗？大学生？”
这也让牟齐中注意到了他，好奇的问道。
陈华江虽然已经结婚生子，但到底是二十出头，再加上长得显嫩，被牟齐中当成大学生也不奇怪。
“生意人。”
陈华江微微一笑，给他解释的说道。
“啊，生意人啊。那么便是同行了，我看看——”
牟齐中也不等陈华江同意，就一把拿住他手的书，接着摇摇头。
“毛熊语，呵呵，你学这个有什么用？屁用都没用。”
“我跟你说啊，成功的商人不是要面面俱会，而是要会用人。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学毛熊语，难道能比那些翻译会的更多吗？”
“真正会办事的人，恰恰是会用人的人。”
他将书重新塞到陈华江的手上，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。
这话也是非常有道理的，引得众人纷纷点头，附和着他。
“牟老板说的对，会赚钱的人，必然是会用人的人。做老板，不需要什么都会，因为有手下会嘛！”
“小伙子，好好跟牟老板学学。同样是商人，你看看你，再看看牟老板，你们之间的层次差距有些大啊。”
“听牟老板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啊！”
众人吹捧巴结着牟齐中，对陈华江一阵不屑。
陈华江微微一笑，没有言语，继续抱着手啃读起来。
牟齐中扫了他一眼，本想听对方的巴结和请教，简直撇撇嘴，也懒得说什么呢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绿皮车的长途旅行是十分难熬的，渐渐牟齐中也懒得说话了。
他是能说会道之人，但总是叨叨叨的不绝说话，也是十分消耗精神的。
到是让他佩服的是，对面的陈华江竟然依然还在抱着毛熊常用语书籍在哪里写写画画，嘴里默念不停。
这个沉浸的态度，让牟齐中也有那一点小佩服。
不过——
“咋们来玩几把，打打牌，时间过的也快一些。”
牟齐中扫视大家说道，目光最后落在陈华江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