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人并不是非常多，昏暗的灯光，有女人扭动腰肢在台上唱歌，乐颢暄点了一杯威士忌加冰，舞池里一部分人摇曳身体，悠然的摇摆。
有一个姿态妖娆的女生走过来，跟他搭讪。
他说了一句，滚开。然后女人跟着说了一些话，有点失落地离开了。
喝了没几口的威士忌，突然觉得头晕，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拿出手机在上面拨动，微博的讯息还在。
他拿出手机在上面输入，“爱一个人是相互理解和尊重，我可以容忍你一次，但绝不会把疼爱当成纵容。”
酒吧昏暗的灯光还在照射，乐颢暄一饮而尽，迷离的眼神看着舞池里摇摆的人群，手机放在旁边，他自嘲式的笑了一下，或许就算喝死在这里，也不会有人来发现。
这样想的时候，有一种凌迟之后痛快的感觉。
手机上的时间滑过十二点，有几个短裙起飞的妹妹早早地离开了，乐颢暄不去理会，和酒保又要了一杯威士忌。
什么也不想干，只想坐在那喝酒！
手机忽然震动一下，一看屏幕，是兄弟修子发来的短信。
想来时隔这么久，距离上一次见修子还是跟晚秋一起去的。
“暄哥，玩得高兴吗？嫂子和你近来可好？”
乐颢暄的指甲触摸屏幕，觉得手机的光亮和那一行小字儿中的“嫂子”格外刺眼。
他关闭了手机，不去理会。
他低头又珉了一口威士忌，觉得脚前的明亮光线被阴影遮挡住，眼角余光扫到高跟鞋的鞋尖，再抬头一看，看见一张恬淡的秀气的脸，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，有一种风尘仆仆的错觉，站定未动看着他，“颢暄，看来你也没那么傻。”
乐颢暄僵直脖子，移开目光，“你看到我给你打电话了吧？”
她似乎没有听见，在乐颢暄对面坐下来，唇角勾起一道弧度，仿佛酒吧外面的月亮，凉薄透晞，隔绝喧嚣。
“我以为你会一直在那呢。”她看了一眼乐颢暄杯中的威士忌，拿过来喝了一口，“怎么先走了？”
听到这话，乐颢暄居然没有生气。
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剥离血肉，只剩下一个扑通扑通的心脏，孤独地跳动，只觉得悲凉，乐颢暄平静地反问：“我为什么要等你？”
夏晚秋怔了下，眉间还带着笑意，仿佛在看一个没吃到糖果而胡闹的小孩子，“我在那里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。”
“你知道那个偏僻的小餐厅我进不去吧？”乐颢暄笑着，“你知道我这种身份，被人拒之门外的滋味儿？你知不知道，长这么大，都是我放别人鸽子，还从没有人放我鸽子，你让我一个人站在大门口，在寒风里等你将近四个小时？”
夏晚秋脸上的笑渐渐的消融，璇而眉眼淡淡的泛着令乐颢暄迷醉的光泽，慢慢地说：“你一直在那儿？”
“我没那么傻。”乐颢暄苦笑，“是我对自己太自信，自信到以为用各种方式留你在身边，像个变态的恶魔折磨你，也折磨我自己，现在我看清楚了，我没这个能力，我太高估自己，你既然愿意和谁走，你就和谁走，从此以后，我再也不干涉你任何事。你随便吧。”
夏晚秋沉默着，伸手拽拽褶皱的衣服，大概这气氛她觉得发闷吧，目光慢慢移到乐颢暄的脸上。
“我累了，想喝酒。”乐颢暄说出心底的话，这样干耗着，也怪没劲的，从钱夹里掏出几张现金，拍在了台面上。
“我想你知道，这场结婚契约游戏，最终的表决权在我。”夏晚秋平静如水的目光，带着一丝坚定，声音不大，却又神奇的威慑力，仿佛换了一个人。
乐颢暄心里一惊，平时温顺乖巧的她，今天的态度居然从未有过的强势，夏晚秋抢过乐颢暄吧台上的钱，从包里添补几张现金，跟酒保结账，“我们一起回家吧。”
乐颢暄沉默着跟她走出去，一路上夏晚秋想去扶他的手臂，他一扬起，甩开了，街边树木落叶掉了一地，在路灯下边像蝴蝶的尸体一样，扑簌扑簌的飞着。
一阵朔风钻进大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