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应该用怎样的语气对你说话？霍修言，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两人剑拔弩张，谁也没让谁讨到便宜。
“ok，你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，那我那我问你，你最近是不气和顾谦见过面，他还为你受过伤。”
这些都是顾谦亲口所说，只要一想到顾谦那张挑衅的脸，以及这一次项目失利，怒火几乎占据了霍修言整颗心脏。
他的人反过来背叛他，不可原谅！
“他告诉你的？”苏念央问。
苏念央整个人黑人问号，她自认为自己在这种场合也能稳住，可听到这句话，她忍不住想笑。
扯淡吧，顾谦那货是不是没被打够，在霍修言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？
最令她惊讶的是，霍修言竟然还相信了，他脑子什么时候出问题的，她怎么不知道？
“所以你就信了，然后回来对我发脾气？”苏念央看他许久。
霍修言更加愤怒，苏念央这个女人想干什么，用那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，她真以为他看不懂她的意思吗？
“给我收起你那眼神。”他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，嘴角的凉薄让苏念央浑身一震。
“霍修言，听着，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，也不管你在工作都发生了什么事，但是我请你，不要把你在工作中的怒气，带回来撒在我身上。”
“这就是你要说的？”霍修言往前一步，强大的压迫感让苏念央有些喘不过气来，“看来你还没张记性，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你忘了吗，还能与他有说有笑，苏念央，你说是我高低你了，还是低估你了。”
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，他还冷嘲热讽，有意思吗？
她和顾谦有说有笑？顾谦因为她受伤？
呵！
顾谦那伤是谁弄得他心里明白。
况且，现如今，她看霍修言才像无理取闹吧。
“好，那我就一次性说清楚，我和顾谦的关系你明白，我不可能帮他，他的伤是我弄的，我还把他丢在郊区丢了一个晚上，现在你明白了，他在报复我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兴师问罪，也不知道你的智商怎么下降这么多，总而言之，我跟顾谦，是死敌。”
霍修言彻底愣住了，仿佛在一瞬间反应过来，目光微微一变，看苏念央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。
顾谦是个聪明人，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霍修言，既然如此，那还不如破罐子破摔，顾家比不上霍家，可也不是泛泛之辈，如果霍修言铁了心宣战，他也会撕下霍修言的一层皮。
这层皮，连着血和肉，会让他痛至少半年。
“话已至此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苏念央拿起外套就要离开，
霍修言没有挽留。
出门前，她回头看了一眼，霍修言背对着她站在桌前，桌上还放着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水晶娃娃，苏念央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霍修言。
她突然有些担心，如果霍修言突然发疯怎么办？
那个东西……
霍修言眸色微沉，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到苏念央的表情，视线转移到桌上的水晶娃娃上，他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这个娃娃在她眼里比他还严重，可以，非常好。
“你要去哪里？”霍修言脸色难看的问。
苏念央没有丝毫犹豫，“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，也需要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。”
她突然觉得两人的这场交易没什么意义，继续下去，只会让情况更糟糕。
这不是她的错觉，她自己已经感觉到了。两个人现如今的状态越来越偏离轨道，她的心仿佛也敲击了轨道。
霍修言愤怒极了，两个人的角色仿佛发生了改变，他这是怎么了，竟然也会有这么不理智的时候。
“砰！”
苏念央刚刚走下楼梯，下一秒，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声音，片刻的停顿后，苏念央迅速转身回头，快速上楼，推开房间门。
房间里站着一脸错愕的霍修言，还有一地的碎片。
她的水晶娃娃，此时此刻变成了一地碎片，罪魁祸首就站在原地，冷漠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