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姝好整以暇的看着季然，跟她的急躁相比，她看上去就坦然多了。
只是那坦然看在季然眼中，全是无所谓。
就好像，她的是不是负面新闻缠身，她根本就不在乎。
她怎么能不在乎？
她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！
“你说的的确没错。”林姝合上笔记本，微笑着看着季然，“ 帮你摆平所有负面新闻，的确是我作为经纪人的工作。但是，你觉得还有摆平的必要吗？”
季然眉头一蹙，心中顿时产生一个不好的预感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什么意思，我以为你的聪明，你能懂。”
林姝的笑容渐渐讽刺，“从头到脚，全是黑料——人不火，脾气不小，耍大牌；非科班出身没有丝毫作为明星的自觉，要演技没演技，要唱功没唱功，全靠一张脸当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。现在又出了疲劳驾驶这事儿，你说我该怎么帮你摆平？”
看着季然的脸色随着她说出来的话变的越来越难看，林姝越发讽刺。
“除了还没爆出来你给有钱人当情妇，你满身黑点。就这，你还让我帮你洗白，怎么洗？不如季大小姐教教我？”
“林姝，你少阴阳怪气的。”季然双手紧握成拳头，深吸一口气，“我是全身黑点没错，你以为你自己比我好到哪儿去？谁都能对我冷嘲热讽，就你没资格！”
林姝一噎，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，她很快又笑出来，“不如季大小姐就这样吧，黑红也算红，你说呢？”
“是啊，我就算退圈了，还有我爷爷和爸爸养着我，你呢？”
季然在林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，双手环胸，神情倨傲的看着林姝，“虽然我这颗棋子儿对你来说可有可无，可只有我能让战明舒膈应不是？没了我，你就真的再也别想在战明舒面前激起半点水花。”
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，但林姝不愿承认。
“你是不是太看的起你自己了？”林姝跟在钟宸身边那么久，自然早就了解过季然和战家的恩怨。
“就算没有你，我也能让战明舒过的不好。”
微顿，林姝又说，“不过跟让她过的不好比起来，我现在更喜欢看钟意和霍景霈过的不好。”
“你可真是变态。”
季然拢了拢身上的衣服，“既然这样，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林姝重新打开笔记本，把刚刚写好的辞职书给季然看。
季然胡乱的扫了两眼，就把电脑还给她。
有什么好看的？
林姝要是存了心算计她，她就算看的再仔细也没用。
“那我就提前祝林小姐前程似锦了。”季然说。
林姝没想到她会答应，“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后，就跟记者爆你更多的黑料？”
季然无所谓的耸耸肩，“随便你。”
就像她说的，她就算不当这十八线的明星，还可以出过去投奔她爷爷。
她爷爷总归不会看着她饿死。
林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季然的公寓时，季然端着杯红酒送她。
“作为曾经的盟友，最后给你提供一次消息，战明舒怀孕了。”
季然抿了一口红酒，不知想到什么，眼中闪过快意的笑。
林姝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，似乎有些意外她是怎么知道战明舒怀孕的。
毕竟她都没打听到的消息，季然自然不可能会有渠道。
但她没问。
跟季然道了声谢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季然看着电梯下行至地下停车场，才转身关上房门的同时，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她就不信，林姝能让战明舒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生下来。
她这辈子，也就这样了。
但如果战明昭战明舒兄妹俩比她过的更不好，她做梦都会笑醒。
他们的妈妈害的她连亲生母亲的面都没见过，他们凭什么过的幸福？
至于她是怎么知道战明舒怀孕的？
当然是她偷偷登录了她爷爷的社交软件知道的。
扔掉手中的酒杯，季然拿起被她随手扔在地板上，屏幕早就已经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