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一个女人问她爱不爱另一个女人，这个话题让人不禁觉得只是个友谊或者亲情，很少有人会联想到爱情。
薛泽锋在问出这个问题是，一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。
纠结，难言启齿，最后向他点头。
“很爱。”她说道，“我就是因为想跟她在一起，所以才要离婚。”
袁城心中哦呦一声。
那这是完了，那位南亚粉明显是出轨了啊，还是出轨的唐小姐！
“那你的老公知道这件事吗？”薛泽锋接着问到。
杨晨摇头，“他不知道，我是在结婚第二年，他摔断腿以后才出柜的。”
“所以这就是你想请我帮你离婚的目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调查郑依依的原因呢？”
“……都出柜的人，查她还能有什么目的。”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女生长这么样。
已经瞒不下去了，说出来也让人觉得无所谓了，“如果我主动跟他提出离婚，他肯定不会同意的，就凭他现在双腿的状况，怕是很难找到下一任老婆。”
“你都没试试，怎么就不知道呢？”薛泽锋把手机收了回来，关灭了屏幕，握紧在手里。
杨晨觉得为难，“一定不会的……他是个很善解人意的男人，如果我说出这些话，一定会伤害到他，就算他是出轨了，我也不忍心说。”
毕竟她才是那个最先背叛他的人。
“那你就忍心去到法庭上打官司，让他当众难堪吗？甚至在家里搜集证据诬陷他杀人，这种的？你觉得好？”
被说到点子上了，杨晨面色苍白的难看，她深深地觉得自己可耻下贱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！我现在真的很想和他离婚。”她攥着衣服，难为的想要哭出来。
薛泽锋抬了抬眼皮，“您不用激动，既然接受了你的官司，我肯定会帮你，但是在这之前，得先调查清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郑依依被藏在了哪里。”
她摇头，“这个……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没关系，所有细节的证据知道就够了。”他起身说道，“麻烦在带我去上次看到的那个红木衣柜。”
杨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，还是点头，“就在外面的平台上，跟我来吧。”
袁城也不解，跟在他身旁问道，“上次不是调查过没什么看了吗？”
他看了他一眼。“上次是油漆味太重，这次过了这么多天，油漆味也早该散去了，到说不定可以发现些什么。”
平台上，那个红木衣柜还是那样子矗立着，上次也是这个摆放的角度，等于说就没有动过。
“你老公没说这个是用来干嘛的吗？”薛泽锋戴上了手套问道。
“应该就是个衣柜而已。”
“是吗？”
他走过去，两个人一人拉着一边，往外拉着。
这次里面的油漆味明显散去了很多，到没有很刺鼻的味道了。
袁城趴在里面吸了吸。
“怎么，准备跟人清理甲醛了？”
“不是！”袁城指着里面，“不只有油漆味，还有别的味道，但我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味道，好熟悉，也有些刺鼻。”
照他的说法，薛泽锋也凑近闻了一下。
“硫酸。”他说道。
“啊对对对！就是这个味道！”袁城恍然醒悟，问道杨晨，“你老公平时做硫酸的实验吗？”
杨晨摇摇头，“味道太刺鼻，一般不会在家里做。”
那就是说也会做一些。
“还闻到什么了吗？”
袁城摇摇头，“就这两种味道嘴浓烈了，就算有，也都被掩盖住了闻不出来。”
合上柜门，薛泽锋仔细想了想还有哪些遗忘的。
他们家也有这么大的地方，会把郑依依藏去哪里？
一般一个实验家，可不会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，那当然是有多谨慎就得多谨慎。
“你老公有其他住宅吗？”他问道。
“没有，只有这一栋别墅。”她很肯定。
薛泽锋轻笑，摘下手套，将手穿插在口袋之中，“就算有，恐怕也不会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