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亮的公寓里。
俞亮走到时光旁边坐下，茶几上的药箱摊开着，时光脸上红一块青一块，两只手腕都缠着纱布，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和药味儿。
“我是不是很丢人？”时光眼神空洞，撇撇嘴牵动五官，两道鼻血又缓缓流下。
“别说话了。”俞亮立刻拿纸巾给时光擦拭干净，擦完轻轻堵上。
褚嬴还站在原地，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小光，你胳膊怎么也受伤了？别的地方没事儿吧？”
时光看了眼小臂上被抹的药，回答：“我就胳膊上蹭破点儿皮，没事儿。”
俞亮啧了一声：“让你别说话！听不懂吗？”
时光低下头，表情委屈极了：“俞亮你别凶我，我现在感觉自己失败极了。”
俞亮抬手想摸摸时光的脑袋以作安慰，但又怕碰着对方的伤处，便说：“到底是谁干的？”
时光想了半天，说：“穿的好像是我们的十三中的校服……”
“你被高中生打了？几个人？”俞亮轻轻拿下时光鼻子里的纸，确认鼻血还流没流。
时光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发过程，期间规避掉那几个高中生侮辱围棋的桥段：“也怪我，主动挑事，下次不敢了。”
俞亮看了他一眼，同意道：“就当买了个教训吧，最重要的是养好伤。”
褚嬴在一旁不解的问：“小光，你为什么不告诉小亮那几个高中生出言不逊，侮辱围棋呢？”
时光摇了摇头，虽虚弱无力，竟然还很乐观向上：“高手都是这样炼成的，学会打架首先就要挨打。古龙写过：没人见过他的刀，因为见过他刀的人都死了。迟早有一天没人见过我的钉鞋，见过我钉鞋的都死了。”
俞亮忍着没说话，褚嬴却忍不了，说：“小光，以后你当不当高手无所谓，但能别遇事这么冲动吗？”
时光其实特别内疚，小声说：“我这回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没事儿，本来就是他们挡着路不对。”俞亮给时光擦擦眼角：“以后别那么冲动就行，低个头也没那么难。”
俞亮晚上没让时光回去，一来时光被弄成那样已经暂时无法自理了，他得照顾。二来，时光自己也不想回去，伤成这样，老妈不得心疼死？
在浴室放完洗澡水，俞亮走到时光面前说：“时光，过来洗澡了。”
时光愣了愣，眨巴着眼睛：“你……帮我洗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俞亮说完就上前把人扶起，往浴室走。
时光挪到浴室哆嗦一下，心虚道：“现在洗澡可冷了，我手又不能沾水，要不别洗了。”
“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？”俞亮走近解开对方的裤绳：“你浑身让人踩得全是脚印子，头发上都是土，还不想洗澡？洗完换衣服躺下，明天就别洗了，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时光支棱着胳膊被脱掉衣服，然后捂着小鸟往浴缸里走，边走边说：“我当时趴在地上，生怕他们踩到我的小鸟和球球，皮肉之苦不算什么，那两个地方可是男人最痛。”
热水把身体包裹住，只有肩颈以上部位和两只手露着，俞亮脱了衣服坐到时光身后，让对方仰头：“闭眼，先洗头发。”
“嘶！”时光被托住后脑勺的一瞬没忍住，于是又吭唧起来，“他们用不知道啥玩意砸我后脑勺，砸了十几下。”
俞亮的手指插在对方发间轻轻摩挲，心里又腾起一股火来：“肿了个包，这帮高中生下手可真狠。”
时光闭着眼说：“要是被揍一顿可以换来一次大//保//健，那我不介意多被揍几次。”
俞亮把泡沫甩他脸上：“去你的大//保//健，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时光擦掉脸上的泡沫，佯装无辜：“难道不是帮忙洗澡的意思？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当然不是了！是……”俞亮刚开口，发现时光在偷笑，便知道对方是故意的，羞红了脸撇向一边，懒得再搭理他。
俞亮把泡沫冲洗干净，然后拿毛巾把时光的头包上，等对方坐直后他看见了那一后背的淤紫，还有几处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