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小时候那样，我们不是一直都一起睡的吗？”
“可是现在我们都不是小孩了。”
“可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兄。”方绪定定地说，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笑。
白川动摇了。
就连方绪都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这么管用。
趁白川还在犹豫的时候，方绪乖乖翻了个身，给白川腾了一块地方。
白川愣愣地看着，犹豫片刻，还是躺下了。
还好这是一张双人床，即使是两个人睡也还算得上宽敞。
只是白川怎么都睡不着。一闭上眼睛，全是洗手间里方绪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，让他一阵脸红心颤。
可方绪似乎睡得很好，甚至一点儿都不认床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，睡相很不好，后半夜更是肆无忌惮地搂住了白川。
白川欲哭无泪，挣脱不开，于是彻底失眠。
快到凌晨五点的时候，白川才终于睡着，醒来就已经不早了。
白川醒来，发现方绪并不在自己的身边，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，才算是安心，接着就闻到一阵香气从半掩着的门缝里飘进来。
这味道，好像有点熟悉，可是想不起到底为什么熟悉。
白川起床，顶着自己的两个熊猫眼出去，见厨房里云雾缭绕，还以为着火了，急忙过去查看情况，这才发现方绪在里面。
“你在里面干嘛呢？”白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。
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方绪吓了一跳，于是匆匆转过身，见到白川，笑着问了声早安。
“师兄早啊，昨晚睡得还好吗？”刚说完，方绪就看到了白川的两个熊猫眼。
白川没理会：“你在我家厨房干什么？”
“额······做早饭，可是你家什么都没有，所以我有点手忙脚乱。”方绪顺势用身体挡住了锅里惨不忍睹的煎蛋。
“我平时自己在家都不做饭，所以东西也不多，基本就是个摆设，但是我知道一个常识。”说着，白川走进了厨房，站到方绪的身边。
“什么？”方绪一愣。
“打开油烟机。”白川淡淡地说，然后走出了厨房，“别把我家搞得乌烟瘴气，怎么都行。”
白川洗漱好，换了一身衣服，坐到餐桌旁，上面摆了一道葱包烩。
这味道很熟悉，一下就把白川拉回到了十几年前。
学围棋的地方旁边有一家老婆婆开的葱包烩店铺，他经常路过就买一个当早饭吃。
后来方绪来了以后，他也给方绪买了一个，只是方绪不喜欢这个味道，觉得并不好吃，可不妨碍白川很喜欢这个。
再后来白川走了，再回来时那个店铺早就不在了，葱包烩的味道停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。
如今这个记忆又被忽然唤醒了，白川只觉得怀念。
味道还是那个味道，人却不是那个人了。
方绪坐到白川的对面，笑嘻嘻地看着白川：“师兄，快尝尝味道怎么样。”
白川点了点头，往嘴里塞了一块。
竟然、出乎意料地很好吃？
而且、好像和那家店的味道好像啊······
“你为什么会做这个？我记得你不喜欢吃。”白川一脸不可思议。
方绪一脸得意，看来成果还不错。
“是啊，我是不喜欢，可是师兄你喜欢啊。我为了你特意去学的，就是为了能有一天亲手做给你吃。”
方绪很坦率，倒是叫白川有些手足无措，于是只顾低头吃着，不再说什么。
“师兄，你喜欢吗？”
白川噎了一口。
“喜欢、什么？”
白川心口一颤，以为是他漏听了一个“我”字。
“还能喜欢什么，当然是这个葱包烩啊。”
白川忽然反应过来，僵硬地别过头去，脸上有些泛红。
“还行。”
“那我每天都做给你吃怎么样？”
“啊？”白川又噎了一口。
隔天上午，方绪叩开了白川家的门，手里拉了一个行李箱，还有一口锅。
白川：“······”
“嗨，师兄，我来了。”方绪笑得很张扬。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