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谨骁冷笑，毫不在意的摸着自己被扇的那半张脸：“我就应该让你哥弄死你！”
“你到底在发什么疯，先把话说清楚。”
呵，说清楚？
以他的高傲，甚至都说不出口。
难道真要质问她，到底为什么把他当傻子一样糊弄，把他一步步引进她的圈套里，当另一个男人替身？
她若是真忘不了她，不如直接抱着那个男人殉情好了，干嘛还苟且偷生的活着？
“如果宁习远的眼角膜不是捐给我，当初你还我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吗？”
不知鼓足多大的勇气，他才终于问出了这一句。
刹那间，霍七七睁大了眼睛，这样赤裸直白，不加掩饰的一针见血，着实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想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吧？太阳底下没有秘密，你想瞒，难道还真以为能瞒一辈子吗？”
封谨骁的拷问在霍七七的心上仿佛凿了一个洞，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泊泊的流着血，连生命的气息都在一点点的溜走。
他张开五指，穿过她的发丝，狠狠收拢。
她的头皮一紧：“好痛。”
“别在我面前喊痛，你不配！”
现在，还有人比他更痛吗？
在封闭的储物间，外面还有稀稀拉拉，教室里没有走光的人，虽然他已经把门反锁，可她还是很怕有人忽然敲门要进来。
在他眼神的凌迟下，她想后退，可是他又拽着她的头发。
她根本没办法太大的挣扎，只能像只任人宰割的小虾米，无助的仰着脸。
他却完全不为所动。
“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？我真想把自己的双眼抠出来，我宁愿当瞎子，也不愿意因为用了他的眼角膜，就被你耍得团团转！”
霍七七一向是很能忍痛的人，可是这一刻，仍然痛到忍不住发出声音，她的眼里生理性的流下泪水：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重要吗？不论我是怎么知道的，都抹杀不了你是个骗子的事实！你欺骗了我！”
“这两年我给你当牛做马，还失去过一个孩子，医生都说我以后很难再怀孕了，难道这样的报应还不够吗？”
“不够！”
霍七七哭笑不得：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？事已至此，时光也不能倒流，说实话，我现在也很后悔，当初怎么就会找上你？”
撕拉一声，他用力一扯，她的裙子从后面被全部撕开，霍七七再一次震惊得瞪大眼睛，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发疯到这种程度。
这是她最宝贝的一件舞衣，承载了太多关于她的梦想，关于她和宁习远的回忆，她甚至连续三年都舍不得拿出来看一眼，就是怕会触景伤情的伤心，可是现在，一切，都被封谨骁毁了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！”她竖起全身的戾气，用力推开封谨骁，将他挡在了她的心门之外：“你凭什么撕我的舞衣，凭什么？！”
霍七七歇斯底里。
封谨骁心口的怒气被顶到极点，紧紧咬牙：“心疼了？你是在为这条破裙子心疼，还是在心疼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？”
“霍七七，你我同床共枕了两年，到头来，我只是别人的替身，行，真有你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