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右侧使了个眼色，霜降突然上前道：“咿，姨娘手上怎么沾了个东西。”
说着便快速朝她的手上碰了碰。
“在哪！”柳姨娘神色一惊，吓得从椅子上做了起来。
霜降朝宋思卿使了个眼色便默默推到了一边。
“不过就是一根头发，这丫头整天大惊小怪的。”宋思卿微微一笑：“既如此，姨娘可要好好养着了，毕竟要是能诞下一个男孩儿，恐怕爹爹会很开心的。”
柳姨娘脸色一喜，她何尝不想呢，这么多年府里只有方姨娘一人有男孩，若是她这胎真能像宋思卿所说的那样，到时候她何须还像这般小心翼翼。
“多谢大小姐吉言，没什么事奴婢便先告辞了。”
宋思卿点点头，便让立夏送她出去。
“怎么样，有没有看出什么来？”待人走后，宋思卿开口问道。
霜降摇摇头：“柳姨娘的胎没有任何问题，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这胎的脉象太奇怪了。”
“继续说。”
霜降沉思片刻道：“如果柳姨娘是像惊蛰那样的话，胎儿的心跳我是可以摸出来的。”
“但是她的脉象却很奇怪，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，但是就是这种正常非常的不对劲。”
宋思卿眉头一皱：“你的意思是说柳姨娘是真怀孕但是胎有问题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，奴婢以前曾随家父看过一例十分奇怪的脉象，那孕妇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却是个死胎。”
“你说什么！”宋思卿咬住嘴唇，仔细思索起来。
霜降继续说道：“这个孕妇平时的脉象非常正常，就连行医几十年的大夫也看不出端倪来，但其实她的孩子早已胎死腹中。”
“可如果孩子已死为什么脉象还是正常的呢。”
“返魂丹。”
霜降语气凝重了许多：“这时夏历国特有的一钟蛊丹，用者可使死人在半年内和蛊体共同生存，简单来说就是用蛊体的命来续死去的那个人半年的命。”
“那个孕妇最后也死了。”
霜降点头：“孩子小产后半个时辰就去了，奴婢爹爹也是在体内发现残存的返魂丹之后才发现的。”
“这种蛊术极为狠毒，就连夏历国现在也很少有人用了。”
返魂丹？
“那返魂丹这个东西是不是很难找到？”
霜降突然露出一抹难言的微笑：“虽然返魂丹在夏历已然式微，但在大越只要你想还是可以买到的。”
难道方姨娘真的是买了返魂丹？
“你可以确定柳姨娘的胎真的是用了返魂丹吗？”
霜降思索片刻，最终开口道：“有九层把握。”
如果方姨娘真的用了返魂丹，那么她之前的那些怪异的举动就说的通了，毕竟她对惊蛰和柳姨娘的态度实在值得玩味。
但这返魂丹也不是容易得到的东西，方姨娘又是买的呢？
勇哥？
对，肯定是他，假设方姨娘真的用了这个蛊术，那么在背后的人一定是勇哥，如果自己可以找到方姨娘的证据，那么……
“霜降，你知道哪里有卖返魂丹的吗？”
“三年前奴婢曾何爹爹在西门街外石头桥下的药婆那里见到过，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。”
宋思卿点点头：“那个药婆是什么人？”
“那人虽带了个婆字，但年纪却没多大，她整日专卖些稀奇古怪的药，奴婢和爹爹也是偶然才发现她的。”
还真是个奇人。
“我知道了，等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找找那个药婆吧。”
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按照霜降所讲，那么自己的那个猜想恐怕就说的通了。
到了晚上，宋思卿刚要睡下，却听得谷雨说宋思月要见自己。
“她来做什么？”立夏有些不情愿的点上灯：“小姐打算见她吗？”
宋思卿重新披上衣服：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“大姐怎么休息的这么早呀。”
宋思月快步走进屋子里，见宋思卿只披着一件睡衣眼神不明道。
“我休息的早不早与你何干，说吧来做什么？”
宋思月冷哼一声，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