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尔伽从飞行器上下来，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焦躁，“肯定不会的……他们肯定不会在那里的！他们一定都在联众！对，一定是我想错了！”

他虽然这么说着，脚下的步子却一刻不停地朝着断桥而去。

一架飞行器拦住了他的去路，是他之前的那架，不过现在换成小玄在操控它。

见奥尔伽停下脚步，小玄干脆利落移开了位置，爬回去坐在乌燏身边，奥尔伽会意地坐了进去，向着监狱进发。

飞行器行到水面一半时，不远处的空中驶来几艘舰船，就像一个个光球一样发着光，而这光很快向着监狱上方的舰船袭来。

被攻击的舰船外/围出现一圈薄膜，与光束相撞，波动了几下后，随着光束的消散归于平稳，但很快，光束一道接着一道而来，薄膜波动地越来越厉害，最后像个泡泡一样破裂。

这艘被攻击的舰船在又一击的光束中晃了几下，从空中坠下，舰体开了一个洞，而它周围的舰船要么发动反/攻，要么迅速离去。

一时间，监狱的上空变成了战场。

从空中坠下的舰船晃悠地维持着飞行，在空中打着转，但它仍然越来越低，向着水面坠/落。

毫无防备的飞行器就这么倒霉地被舰船坠/落的气流扫过，整个侧了九十度。

飞行器内，从乌燏的角度，正好面对着宽阔幽深的水面。

水面因为舰船的坠/落，仿佛沸腾了般，冒着一串串气泡，有人从水中舰船的位置弹射出来，迅速飞离，舰船很大，但是随着气泡越来越少，舰船已经看不见了，最终，这水面又恢复了平静，幽暗不可见底，仿若地狱深渊。

乌燏稍微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心颤，连忙闭上眼睛，耳边却听得小玄的疑问，“这水面是在冒烟吗？”

乌燏犹豫了一瞬，还是睁开了眼睛，她向着水面上方细看，果然看到了一缕缕细烟，淡紫得近乎白色，乌燏吸了吸鼻子，仿佛闻到了刺鼻的味道，“这是？”

一边的奥尔伽也终于将翻了一半的飞行器正了过来，他轻呼出一口气，随意瞟了眼水面，眉头皱起，“唔……好像是这个星球本身的毒气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
接着他又笑了起来，“不过不用担心，管它什么毒气，我的药物储备绝对足够！”

他们三人此时停在半路半空，前方战火激烈，处于他们这个位置一不小心就会被波及。

很显然，他们不该呆在这里了。

奥尔伽看着前方破败的监狱、激烈的战火，露出了笑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轻声呢喃，“对啊，我怎么忘了呢，我们可是极夜啊，怎么想都不可能被关到那里面。”

他这么想着，整个人都畅快了，但是新的不安又浮现了，“那么到底会在哪儿呢？啊啊啊！真是的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！”

乌燏和小玄一边听，一边看着四周，发表着自己的感慨。

“战斗啊……”

乌燏靠着椅背无声叹了口气，略感无力地仰头看向飞行器顶部。

“小燏并不喜欢？”

乌燏看着小玄，摇头。

小玄笑了，蓝调的紫罗兰色泽仿佛缀在深海中一般，散发着诡谲的光芒，“是吗。

但是无论如何，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

乌燏定定看着小玄的眼睛，低垂下头，“没错，无论如何，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
也有……不，一定会有无论如何都要去战斗的时候，不管是与其/他，还是与人。

不仅是我们，其/他人与物也是。”

小玄摸了摸乌燏的头，转而望向前方空中的战场。

是啊，总有一天会需要他们去战斗，与人，与物，与活着的，或是与死去的。

这是不得不的选择，无关喜欢与否。

不想死，又不想受制于人。

这是他们的别无选择。

不过，战斗啊，他是并不讨厌的。

这一点他的黑暗倒是奇怪的，明明是黑暗不是吗？为什么“黑”的那部分那么不明显？甚至根本没有？

小玄蓦地想起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