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毒死的？
柳春棠瞪大了双眼。
这是什么意思？蓝涣涣是遭人陷害，最后不幸死去的吗？可是，医师不是都判断说蓝涣涣死于病痛么？
柳春棠也是个聪明人，开始细细回想以前蓝涣涣一直都处于一种不温不火的病症里，虽体弱多病，但也不至于卧病在床那么久。这一年里，蓝涣涣身上的病痛来势汹汹，最终一命呜呼。
这前后鲜明的对比，肯定事有蹊跷。
想到此处，柳春棠蓦然看向冯如，“你说的都是真话？你没有骗我？”
冯如见柳春棠的眼神如此吓人，被吓了一跳，有些支吾道：“那……那当然，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骗你么？拿死人开玩笑可是会折寿的！”
“罢了罢了，爱信不信！本小姐没有多少时间与你在这大街上周旋，再也不见！”
说着，冯如摆摆手正要离去。
柳春棠一手抓住冯如，敛眸道：“你区区一个户部尚书之女怎么可能知道会知道这些？是谁告诉你的？”
冯如没想到平日里粗犷的柳春棠脑筋转得极快，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。念及告诉她之人身份实在是不宜外露，冯如迟疑着，又见柳春棠匪夷所思的眼神，她一瞬就焦急了。
“你别不信啊！我说的都是真的！”冯如咬牙，脸上的表情很是焦急但又不能说什么。
柳春棠眼见得冯如表情不似有假，哼道：“既然不能告诉我是谁说的，那么你总得告诉我是谁下的毒吧？倘若连这个都不知道，你这消息空穴来风，不太可信啊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拿死人开玩笑是对死者的不敬，会没命的。”
说着，柳春棠的神色变得可怖，让冯如哆嗦了下。
平日里怎么不见得这个定国侯府嫡大小姐这样？莫非涣涣的死对她打击极大，以至于让她转了性子。
冯如没多想，嗤道：“那就告诉你好了，毒是三皇子下的，你又能怎么样？你若不信的话，可以去盯着三皇子府的人，如今三皇子府的下人们都传开了。你也觉得蓝涣涣死有蹊跷吧？这可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，你若不信，那就把蓝涣涣的死当做悬案呗！”
说着，冯如似乎不想在与柳春棠周旋，当真抬脚就离去。
柳春棠则愣在原地，面色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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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过后，渐入冬日，京城也下了第一场春雪。
京城的雪如鹅毛零零落落飘下，最后落入尚有余温的地面融成一滩水，就好像从未来过这人世间一般。
清晨的京城无比冷清，街道上只有寥寥无几的人。
城南田屋也往外支起了小摊子，开始一日之计，给过路忙于奔波的人们售卖早茶餐点。
此时，一人冒着初雪，来到了田屋前。
看家的小姑娘见了来人，只是笑笑：“柳小姐，你又来啦。”
柳春棠身披一件斗篷，见看家的小姑娘认出自己也不怕，只是回了一个牵强的笑容。她已经来这里好几日了，来这里的目的仅仅是因为听说三皇子府的下人经常来城南的田屋。
而她只是想要在这里听到涣涣的消息。
只是一连几日都没碰上。
“老样子吗？”看家的小姑娘替柳春棠擦干净桌面，随口一问。
柳春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
过了会儿，看家的小姑娘端上一碟松花糕以及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，给柳春棠布好桌面就无声离去。
一碟松花糕凑着皮蛋瘦肉粥，柳春棠就这么过了一上午。
正当她逐渐变得失望的时候，临近晌午时分，隔壁桌来了几个家仆服侍的人。
“哎！可不是嘛？这可把我累的呀！”
“最近王府怎么那么多事情啊？也不知道怎么整的！这事多得忙这么久，一点也不见得能够做得完！”
柳春棠听了，眸色一顿，悄悄看向隔壁桌。
就见那桌坐着一个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人，该人就是三皇妃身边的贴身丫鬟。丫鬟的脸色如苦瓜一样皱巴巴，看样子遇上了很糟糕的事情。
隔壁的人推了这丫鬟一个肘子，嘴碎道：“哈！丫头，府里的流言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