雌性精灵微微叹了一口气，叹息声中仿佛有种不被人理解的委屈：“你不用知道我是谁，但我能帮你对付斯塔克。三羊城与无尽森林接壤。斯塔克过于强势，在领土上咄咄逼人，让我的主人受到了很大的压力，因此他很愿意看到斯塔克在绝境雪原上吃瘪——不过你要是说出去，我的主人是不会承认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的。”
柯尔点点头。心里有点相信了。
精灵退出历史主宰的舞台，从一开始的统治大陆，到后来与其他种族划江而治，再到现在的偏安一隅，已有近十万年。现在人类登上历史舞台，正是最强盛的时候。连一个小小的三羊城都能凑齐三位传奇法师，地处西南的精灵不想点办法来遏制人类，柯尔倒是不信了。
柯尔看着精灵血红色的瞳仁与黑色的短发。他记得《黑暗笔记》中记载精灵四大王族，头发与瞳孔的颜色都不是这样的。但对血红色瞳仁似乎提过一笔，说是非常罕见。但因为雪人与精灵几乎没什么交集，所以柯尔也有点忘了。
“这个液体是用来干什么的？下毒吗？”柯尔淡淡地问。
柯尔决定，如果这个雌性精灵想让雪人给斯塔克下毒，他马上就赶客走人。
“不不不。我们主人只想与雪人长期合作，慢慢地对斯塔克放血，又岂会做这种事情来祸害大人和大人的部落？放心吧，这个药剂不是给斯塔克用的。这是一种强化药剂。喝了它，能缓慢地增强对自然与光明两系的抗性。”
精灵走到柯尔家放杯子的橱窗前，问：“不介意我用一下您家的杯子吧？”
柯尔摇了摇头。
精灵从橱窗里取出一个空杯，倒了一杯水，然后将那个装有淡黄色小瓶倒出一滴在水杯里。
那一滴淡黄色迅速地消融在水中，变得完全透明，就像什么都没有加过一样。
精灵拿着水杯朝柯尔比了一比：“为了怕您觉得我在害您。这杯水我先干为敬。”
说完精灵将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，喝完还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：“水质不错。我很喜欢。”
柯尔的神色一松，开始对这瓶东西生起兴趣来。
“喝了能增强对自然与光明的抗性？这是什么神奇魔法？能一直有效吗？”柯尔问。
精灵微微一笑：“在贵部落闭关锁国一万年的时候，外界对魔法的研究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进展。”
话音一转，“一直有效当然不可能。如果有一种一喝就永远增强自然抗性的药水，我们也不可能给你啊。斯塔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，我们很乐意免费提供帮助。当然，这个帮助只帮到你们顺利赶走斯塔克为止。等你们部落真正实现独立后，我们或许可以谈谈以后的合作，比如贸易往来。”
柯尔哑然失笑。他都差点忘记精灵就是自然法系为主体的民族了。
“很好，很公平。”柯尔说。
柯尔从精灵手中接过这个小瓶。仔细感受了一下其中的魔法能量。这瓶中的液体似乎是被人用混淆魔法进行施法了，混混沌沌的，无法感知其中的秘密。
这也很正常。正常的炼金术士们都会这手能力。
戴琳和黑金实业当年开发的那几种治疗亡灵的药剂，其实也是用过混淆魔法的。只不过当全世界的炼金术士都在破解这个处方，混淆魔法当然不可能糊弄多久。
柯尔对炼金术的了解不深。不过如果他拿着这瓶东西，让部落里的炼金术士们去破解，花个几个月时间大概也能破解出来，不过几个月太慢了。斯塔克这样的进攻态势，柯尔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，等他远征回来，估计家里就变天了。
柯尔皱紧了眉头。
精灵的提议，疑点还是很多的。
但一切免费，似乎说明并不图雪人部落什么；
而提出的方案又不是针对斯塔克个人，不会对雪人部落造成重大的外交问题。
柯尔看不出精灵对雪人部落使坏的任何动机。
不明药水虽然奇怪，但想来是精灵的自保手段，也非常合理……
但柯尔担心的，这个精灵来的时机是不是有点太巧了？
柯尔一时琢磨不透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