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柳熹微秀眉微蹙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看病？我不就是医生吗？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
沈君牧面色平静，心里却有几分慌乱。——要是直接跟她说姜珣是心理医生，她会排斥吧？
柳熹微见他不出声，越发觉得奇怪。——我好歹也是修炼者，什么医生这么神神秘秘的？该不会，他是想找个借口把我推出去？
“走吧。”
沈君牧神情不容置疑，把柳熹微塞进了车子。
一路上两人心思各异，车内气氛尴尬到了极点。
柳熹微几次想开口问他西山项目的事，但又觉得问太多容易引起他的怀疑。可是，很多事情压在心头，要是不问，她又实在没法子静下心思考。
更何况，三日后他还要应付陆清吟。
思索再三柳熹微还是决定直接问，免得日后心中有隔阂。
她深吸了口气，转头盯着沈君牧棱角分明的侧脸，斟酌着用词。
“你找到那个人了？”
沈君牧目不斜视看着前方，随口问了句。
那个人？
什么意思？
柳熹微呆住了，“你说的谁？”
沈君牧眼底掠过一丝惊讶，侧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梦里的那个人。”
“我梦里的人是你啊。”
柳熹微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。
可话音落下，她立刻意识到不对，皱眉道：“所以，你跟我结婚这一年一直分居，是因为这个？那你呢，你心里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个人？”
听到这话，沈君牧猛地踩住了刹车，扭头间眼里都是惊讶。
“这件事你很早就知道，我们结婚的时候也说得清楚，在没有弄清那个人是谁之前，我们只是表面夫妻。柳熹微，你该不会真的想反悔？”
“不是，你等会。”
柳熹微只觉脑袋里嗡嗡响个不停，仔细捋了下，忽而道：“你是说，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有执念？”
“对。”
沈君牧看着她那神情，越发觉得她肯定是因为前几日的事留下了后遗症。——看来，待会得先去医院先给她做个全身检查，再去见姜珣。
可转念一想，他又愣住了。
她刚才说……她梦里的人是……
柳熹微揉了揉眉心，很是无奈摇头。
“沈君牧你听好了，这些话我只说一遍。”
她深吸了口气直视沈君牧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柳熹微心里从来没有别人，只有你。不管日后你我结局如何，这份心意绝不会有任何更改。你如果心中有别人，我不会强求，但请你认清现实，现在整个沈家能保护你的，只有我。”
“你保护我？”
沈君牧错愕地看着柳熹微，甚至觉得他出现了幻觉。
在整个东昌，修为高深者摧枯拉朽，而南海院的研发的那些武器也足以毁天灭地。可是，柳熹微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，只懂得些医术，又如何在这样强者环伺世界里保护他？
更何况，他可是个男人！
想到这些，沈君牧觉得柳熹微病得很严重，都开始说胡话了。
“对，我保护你，还能让你重新修炼。”
柳熹微神情坚定，一把握住他的手，眉间挑起了些许笑意。
至此刻，她算是听明白了。沈君牧心中所谓的执念，应该就是梦里的人。那个人必然是她，而梦中相关应该就是另一个空间发生的事。
他果然跟她一样，都是因柳庭受反噬遭到天劫才落到了这里。
现在的问题是，她无法催动生死咒，两人也就不能心意相通，有些事情解释起来有点麻烦……
不过，她能确定的是，这个空间的沈君牧是爱她的！
另外一个空间受世俗礼教，有些感情无法直白地宣之于口。沈君牧跟她提过那么多他那个时代的事，她也曾心向往之。如今落到了这里，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惊喜。
“我修为尽失连苏青冥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你又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恢复？”
沈君牧心中那少许的欢喜瞬间消散，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“你说你梦里的人是我，我信。可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，但如果因为你惹恼了松阳府，到时候沈家和柳家都会遭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