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叫你滚回去了……”水珀听到声音，便已知晓来人是谁，她连头都没有转过去，只是看着肖星道。

“这不是难得重获自由，特地来告知一下你，别让你下次见到我，太意外了吗。”

“自由？”

水珀迅速转过了头，看下女子的脚踝处，当初已经空空荡荡，除了有被什么勒过的已经凹进肉里的红痕，什么都不剩下。

“你是怎么出来的？”水珀皱眉下意识地伸手将肖星护在了身后。

“这还得要多亏了你的好朋友啊。”女子淡淡地瞥了肖星一眼，莞尔一笑，在那浓妆艳抹下，这抹笑额外的瘆人。

“若不是她，我现在可能还得叮叮当当地戴着那个特制的脚镯，现在这样，果真舒服了些。”

“肖星？”水珀转头看向肖星，却见她摇摇头，一脸茫然，眼睛里尽是无辜的神态。

“我不知道，她当时让我劈开那条链子，我并没有做。”肖星摇摇头，有些不安，毕竟她怕水珀不相信他。

水珀一扬袖子，肖星身上的白绫便漂回袖子内，她朝着肖星点点头，再摸了摸她的脑袋，安抚道：“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话。”

“你连她的话都这么相信，怎么就是不相信我的呢？”女子冷笑了几声，那笑声就像午夜索命的阴灵一般诡谲，环绕着肖星的耳朵。

肖星突然神色痛苦地捂住耳朵，额头上立马遍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，她蹲下身来蜷缩的身子，仿佛能更好受一些。

水珀身上没发觉什么异样，却见肖兴反应这么大，她转头看向女子，语气里充斥着一股怒气和强制的隐忍，“我劝你收手。”

“我若是不呢？”女子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，她的眼神稍微往地下飘了飘，长长的睫毛半遮眼睛，有种不出来的感伤和低迷。

“若是不，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
水珀从怀里掏出折扇，唰的一声打开，两手先是交叠，而后上下翻转了一下，那折扇便在她的手中变大了好几倍。

一只龙形的灵光从扇面中跑出，盘旋在水珀身上一会儿，歪着脑袋朝着女子张开了大嘴，发出了一声龙啸。

那是龙啸气势十足，将女子的步子震得稍微有些不稳，女子往后退了一下，才转了个身，定住身。

龙的气势十足，身上的虚幻鳞片在月光下发着细闪的光，它瞪着皮球那么大的眼睛，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像等着水珀一声令下，它便冲上去将女子一口吞进肚里。

水珀冷眼扫视了一眼女子，并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指挥龙，而是道：“如果你愿意重新戴上，让我便放过你。”

“好大的口气啊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，你还是没变。”

女子并不领水珀的情，她同样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，只是那个折扇通体银光发亮，扇面是黑色的。

她不似水珀有太多的动作，只是轻轻地晃了晃扇子，便从扇面中涌出一只巨大的黑龙。

与水珀的龙不同，那条黑龙栩栩如生，或者，那就是一条真龙。

浑身的鳞片整齐排列，能让强迫症看起来很舒服的那种，就像是一套黑色铁甲，指甲和角是黑金色的，一嘴的白牙，张开嘴时，还能看见它那血红的垂珠。

“今在这儿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。”女子冷笑一声，“这个世上，只能有一个水珀。”

“那你觉得这个水珀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水珀冷笑，淡淡地瞥了女子一眼，“只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。”

“这是耻辱！”女子一点一点地握紧拳头，就像要感受到那手指间相互挤压的力气一样。

“凭什么我生来就要为你承受所有，我也是水珀！我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，想到的却是你！不仅我！所有人都是！”

“啊………啊？”

肖星眨眨眼睛，她感觉这是她听过最绕的绕口令，她一开始还寻思着那女子会不会是水上仙的同胞妹妹，怎么就变成了……

分裂？

又双叒啜来两个水上仙？

“等等……”肖星挠挠脑袋，为什么是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