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总，我们的公关部已经把热搜撤下去了。不过公众的兴趣已经被挑起来，恐怕后续讨论还会持续一段时间。”
“嗯，这个没法控制，不过公众也容易健忘，只要这两天爆出一个大料，大家就不会再关注叶致远家的事。对了，有没查到，谁是第一个发贴子的人？”
“那个账号回完贴就注销了，现在就只有截图。我们查过，这个账号只发过这一个回复。”
“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搞事情了。”
“顾总，您怀疑是谁？”
顾晓桦站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高架桥上的车辆川流不息，远处江对岸的住宅楼亮着万家灯火。
偌大的城市里，无时不刻都有人聊着你的八卦，却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你的心情。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你，却没有一个人了解你。
但是也有人相反，他了解你，却不知道你是谁。
顾晓桦的嘴角弯出苦涩的笑容，不过留给章秘书的只是她优雅、挺直的后背，女强人只会给你看到她想让你看到的东西。
章秘书耐心等待了近十分钟，才听到自己的老板说说：“夏、綦、顾都有可能。你去把江征叫来。”
章秘书领命而去。
听到门关上的声音，顾晓桦挺直的脊背突然放松，罩上一层落寞，一米七二的身高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很娇小。她幽幽叹了口气，吟了一句诗：“我住长江头，君住长江尾，日日思君不见君，共饮长江水。”
十几分钟后，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敲响，坐在办公桌后的顾晓桦说了声“进来”，江征走了过来：“顾总，您找我？”
顾晓桦停在正在批注文件的笔，示意他坐下：“江秘书，新工作可还习惯？”
“多谢顾总关心，都挺习惯的。我都不是秘书了，您叫我小江就好。”
“叫习惯了，我是真想让你也来做我的秘书，不过这样太委屈你了，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独挡一面，所以先让你在总部熟悉一下我们gk的工作流程，然后再选择你自己心仪的部门。”
江征受宠若惊，连忙起身躹了一躬：“顾总，您太瞧得起我了，您肯收留我，犹如再造之恩。只要有我能做的工作，尽管吩咐。”
顾晓桦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：“江秘书，坐着说话，别这么客气。你是个人才，我惜才，之前想挖启晟的墙角一直没机会，如今是老天给我们送机会……”
一顿夸赞之词说得江秘书全身都暖，接连不断重复：“不敢当，不敢当。”
顾晓桦接着说：“江秘书，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，像您这样的人才，当堪以重任，目前我手头还真有个工作就需要用您这样的人。”
“您尽管吩咐，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。”
顾晓桦被他逗乐了：“哪里需要赴汤蹈火，你应该知道，《第一名媛》今天开机，接下来有几个月的拍摄时间，我们这边需要出一个制片人，负责整个拍摄过程的统筹工作。虽然借了东娱的沈怀庭，不过他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，他更多是作为作品总监。我想来想去，江秘书你最合适，之前启晟那么大公司你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条，一个剧组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江征搓着手，表示：“顾总，我乐意为您效劳，不过我还不太熟悉gk的企业文化，所以我可能开始会经常请教一些问题，如果遇上不懂的，我是请示您还是章秘书？”
“你直接打我办公室电话找我。如果我不在，你再联系章秘书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接下来几个月辛苦了。”
“顾总，不辛苦。这么晚了，您还在办公室，我们gk人就该以您为榜样，工作至上，精益求精。”
江征掩门而出，大顾总仰靠在办公椅上，有些疲惫地盯着天花板。不知从哪飞进来一只蛾子，绕着枝形吊灯扑棱翅膀。
飞蛾扑火，终是徒劳。
只是，如果没有见识过那簇火，终日忙忙碌碌又有什么意思呢？
漫长的庸碌人生和精彩的刹那芳华，谁又能说谁更好？
“姐姐，姐姐，”顾晓桦咀嚼着这两个许久没有说过的词，在这三十多年里，她不是没有想过，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