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卖会开始，前边拍卖的都是一些房产，土地什么的，后边慢慢地有了一些艺术品。
唐芷兮都不怎么感兴趣，就坐在隔间吃吃喝喝。
叶寒之翻着拍卖手册：“有什么喜欢的吗？”
唐芷兮刚要说话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她看了一下，是一个未知来电：“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叶寒之点了点头。
隔间外边站着的都是楚家的人，男的女的都有。为了完全做到保密性，不让各个隔间的人互相见面。
起码在这个区域，大家都不知道自己隔壁坐的是谁。
所以楚家人都是在各个隔间外边守着。
“小姐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”
“接电话。”
“这边请。”女服务员带唐芷兮到了一个公共区域。
等到了公共区域的时候，手机铃声已经自动挂断了。
唐芷兮走到窗边，看着手机，等了一会儿。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她按了接听键，把手机放在了耳朵旁：“哪位？”
对面沉默了两秒，忽然笑着道：“小荧惑。新年快乐。”
听见这个声音，唐芷兮倏地攥紧了手机，唇色在那一瞬间都跟着白了下去。
眼底浮现了一瞬的恐怖，但是很快那抹恐怖变成了浓浓的恨意、杀意。
如果细看地话，她的身体也在轻轻的发抖。
听不到她说话，对面又道：“小荧惑，有没有想哥哥？”
唐芷兮觉得周围好像突然黑了下去，一点光都不见。
“哥哥可是很想荧惑啊。很想很想，想得晚上都睡不着觉。闭上眼睛就是荧惑笑着喊‘哥哥’的模样。”
“闭嘴！”唐芷兮低吼了一声。
而对面却笑了一下，接着道：“上次真的很想见荧惑，但是...荧惑和别人在一起，哥哥有些生气。而且荧惑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见了哥哥肯定又要动手。哥哥会很伤心的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唐芷兮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，声音也很哑。
“当然是想我们荧惑了。这个号码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。”
“你是在找死。”
对面忽地笑了起来，笑了好一会儿才道：“荧惑啊，你学的所有东西都是我教的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。只要我不想让你找到，你就永远都找不到我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当然。你是我养的，你在想什么，我一眼就能看透。”对面慢声道，“你永远赢不了我的。所以小荧惑，你乖乖回来。别让更多的人因为你死。怎么着？下一个你想轮到叶寒之。”
“你...”唐芷兮的手抖得更厉害了，但还是及时收回了嘴边的话，道，“你随便。你杀谁关我什么事。”
“是吗？”对面悠悠道。
“就像你说的。我是你养的，是你教的。”唐芷兮攥住了自己发抖的指尖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，“我和你一样，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只要能杀了你，我不介意多几条人命。”
“荧惑，你真的很不乖！”对面的人声音忽然冷了下去。
而且说完这句话顿了两秒，他直接挂了电话。
听见挂断的声音，唐芷兮的手机没有拿住，从手里滑了下去。
她闭上了眼睛，手扶着窗棂，缓了一下。
快有一分钟，才睁开眼睛，把手机捡了起来。
屏摔碎了，刚才应该发出了挺大的声音，但是她没听见。
低头又看了一会儿那个破碎的屏幕，她转身溜达到了卫生间。
...
在卫生间的洗手池，唐芷兮把水开到了冷水那边，手放在下边冲着。
冰凉的水慢慢渗透皮肤，渗进骨缝，直到手指越来越疼，她才慢慢回过了神。
刚关上了水龙头，她便听见了卫生间外边说话的声音。
两个女人的声音，一个听起来年长一点，另一个听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。
年长一些的那位，声音很清透，很独特的京腔，极为悦耳。
这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，所以唐芷兮没有动，等她们的脚步声进了卫生间，她抬头看向了镜子。
先进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