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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物是人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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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季里的夜风冰凉,吹的面前的火堆滋啦作响。
金秋烤着手中的鱼,想起李婶,想起自己那个温馨的小家。
想起自己本元意识归入识海时,奶奶还昏迷在床上,如今过去了几个月,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。
“这世界上,也许真正对自己好的也只有奶奶和燕爷爷了吧”金秋不禁的想着。
以前灵魂并不完整,能想到的事情不多。如今一股厚重的思念感涌上心头,只觉得痒痒的挠不到,有一种空虚的感觉。
第二天一早,金秋凭着记忆,沿着当初流浪过来的路途巡回,奔走了三天才终于回到了那间林中破屋前。
地上麻衣老妪的尸骨早已不见,破屋子重新长满了苔藓和藤蔓。不远处还有一堆高高隆起的夯土,兴许是有人把麻衣老妪的尸骨收敛埋在了那吧。
金秋也没有多想,看着这般场景摇了摇头,转身便跑到了悬崖前。
他看着山下良田环绕的村子,那里有他的家,还有他的奶奶。想到自己失踪了如此之久,奶奶肯定急坏了,心中便着急起来,源力灌注双腿,从悬崖纵身一跃,火速下山。
金秋大步的往村子里走,如今正当午时,村中并没有什么人四处走动,也没什么人看见了他,不一会就走到了家门口。
他望着这熟悉而温暖的家,院前长满了杂草,篱笆中的菜地被荒草遮掩,熙熙攘攘的还能看到几片白菜叶子。
他轻轻的推开院门,呼吸都厚重了几分。缓缓的走近,并没有理会漫过小腿的杂草。
他呆呆的站在屋门前,思绪万千,他心中只有屋内温馨屋外清心的画面,可如今这院墙内一片荒芜,让他在也没有一丁点勇气去推那扇门了。
“是金秋吗?是你吗孩子?”金秋身后传来一声惊呼,他回头一看,是张大娘。
“是我,张大娘,我奶奶他?”金秋呼吸厚重,说话都带了些鼻音问道。
“还没吃东西吧?来,去大娘家里吃点东西先。”张大娘扛着锄头,额头上还冒着汗,显然刚刚从地里回来。
张大娘领着情绪有些低落的金秋进了家门,叫他随便坐后,就去生火做饭了。张大娘家中的小孙子和金秋差不多大,此时正在云山书院习课,家中这会也冷清。
金秋随便找个椅子坐下,心事重重的,盯着地上用舌头舔舐自己爪子的猫咪发呆。
过了半个时辰,二人都吃饱后,金秋又问“大娘,我奶奶他怎么样了。”
张大娘像是没听到一般,认真的收拾着桌面,金秋则是两眼盯着张大娘忙碌的身影移动,也没在问。
一会后,张大娘朝着金秋说“你随我来。”出了屋后,金秋跟着张大娘往山的另一边走。
这是一片桃花林,是李婶昔年和丈夫一起种下的,后来李婶时常带着金秋来此处给桃树松土。
张大娘缓缓停下脚步,惆怅的看着眼前那座没有碑的矮坟说“她昏迷后的第二日你便失踪了,我们四处都寻不到你,便由我和其他几位大娘轮流照顾你奶奶。”
“后来我们便进山去做了活计的破房子那,发现那个老婆子人头落地,死的可惨了,便帮她收敛了尸身。你奶奶是在那屋子里中的邪,这老婆子又死在了那,大伙心里头就越来越没底了。”
“我们只好请了法师来看看,这法师给你奶奶画了驱邪符水喝下,又去了破屋那做了场法事,可你奶奶还是没有醒来。”
“请王大夫又来看了好几次,开了些安神的方子,我们日日喂你奶奶服下都不见好转。”
“直到,直到一个月前,那日暖和极了,我正给你奶奶喂着粥,听到她嘴里喊着,秋儿,秋儿,随后便咽了气啊。”张大娘说到此时,早已老泪纵横。
张大娘嚎啕大哭,沉浸在失去老友的悲伤中说道“你奶奶这一辈子,命苦啊!老来得了你这么个乖孙儿,还没享几天福便去了,老天真是不公平啊!”
金秋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,没有掉下眼泪。他默默的注视着那座矮坟,上面有一片一片的桃花飘落。
“我知道春枝这辈子都把心思托付在这片桃林里了,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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