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楼就后悔了，干冷的空气透过她的毛衣，冷得她打颤，小跑着到宿舍楼外，看见莫舒穿着长款风衣赫然站在门口，一头扎进他怀里。
“有这么冷吗？”
乔予抬起头，“你看我的脸是不是红了，我觉得鼻子都失灵了。”
莫舒圈着她上车，打开车里暖气，乔予才把手从包里拿出来。
看莫舒笑她，乔予伸手捂住他的脸，冰凉的手指顿时感受到温度，“冷吧？”
“怎么这么凉？”莫舒一惊，双手握住她的手，她的手本来就白皙，可能是太冷的缘故，手背微微泛起粉嫩的红。
“没事，从小就这样。”
莫舒用手轻轻搓了搓她的手掌，“想吃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吗？”
乔予收回手，揣进羽绒服的包里。
莫舒发动车子，“那我们先去买食材。”
车子停在莫舒公寓附近的超市。
超市里开着暖气，并不冷，莫舒一手推车，一手牵着她的手放进他的包里。
乔予看着丰富的食材，“我可以点菜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乔予松开他的手，跑到蔬菜区，看着一堆番茄，笑着，“上次你做过的番茄排骨汤好喝。”
“好，今天做给你吃。”
“我还想吃水煮肉片。”
“红烧鱼也不错。”
“再炒一个糖醋白菜就完美了。”
莫舒牵着她，一一挑拣需要的食材。
“这个藕看着不错欸！”
莫舒凑上来，“你还会辨识藕？”
乔予心虚地低了低头，就看见莫舒伸手拿了一节藕放进袋子里。
“我也不确定，就看着挺干净的。”
“我相信你的眼光。”
等把东西搬回公寓都快十二点了。
虽然才第三次来这里，但乔予率先换好鞋子，走到餐厅，把食材放在桌子上，莫舒跟在她身后。
“你去玩一会，这里我来弄就行。”
乔予觉得这样有点奴役人的感觉，跟着他到厨房，“我可以帮你洗菜。”
“手不冷了？”
“不冷了。”说着乔予就挽起袖子作势要过来帮忙。
莫舒半搂着她，推她出去，“乖乖去客厅坐好，这里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“我不会给你捣乱的，我在家也洗过菜。”
“我舍不得。”莫舒看着她，“乖，听话。”
乔予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，“辛苦了。”
转身跑掉。
乔予打开电视，找了一部没有看完的古装电视剧，看了一会儿，听见厨房的动静，忍不住偏头看过去。
透过门，看着他脱下了外套，系上之前那个印着机器猫的围腰，白色的针织衫挽起袖口，专注地备菜。
他做任何事好像都这样认真，一切都条理清晰，不慌不乱。
乔予起身走到书架前，才发现，书架下面三排和四排的位子排放着一些中外名著，甚至有一个角落还放着几本言情小说。
其中一本她很熟悉，就是当初掉在办公室的那本，看着摆放的位子，应该是为了让她可以轻易地拿到。
正想翻开看看，就听见餐桌那边响起手机来电铃声。
“阿予，过来帮我接一下电话。”
乔予小跑过去，把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拿过去给他，才发现他正在处理鱼。
“云公主？”
看着这个备注，乔予表情有点迷惑。
莫舒苦笑，“你接吧。”
按下接听，抬手放在莫舒耳边。
“开免提吧，你这样拿着手不舒服。”
确实不太舒服，因为身高差的原因，乔予要一直举着索性听他的话，开了免提。
“你在跟谁说话呢？还知道心疼人家的手。”
话筒里传出一道温柔又带着点质问语气的女人音色。
乔予看着莫舒，通过口型表达：“你妈妈？”
莫舒点头，“妈，有事吗？”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吗？”
乔予低笑一声，这个回答挺硬核的。
“我现在在做饭，没事我就挂了。”
“做饭？小予是不是在你旁边？”
突然被cue，乔予显然没做好准备，冲莫舒摆手。
“她在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