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到了课时间, 学堂里各处静悄悄的，只有各间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。
善善跟在柳夫子的身后，远远见一个小孩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, 看到们走进，立刻缩了回去, 似乎是谁喊了一声“夫子来了”, 一阵嘈杂声后，待们走到门口时，里面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坐齐了。
她一进门，有数双眼睛看了过来，善善也趁机将教室里的所有学生看过。她在看见了家的两位表姐, 还有宣平侯府的那对双胞胎。对她的视线，祁晴哼了一声, 扭过头去。
善善还看到好几个与她年岁仿的小姑娘。
她美滋滋地在心想：表姐爱与她玩也没事, 反正学堂里的是学生呢！
“是刚入学的温善与拓跋珩。”柳夫子介绍：“以后就是你们的同学了。”
那些好奇的目光落到自己身, 善善抿着唇, 欢喜地冲其小朋友们『露』甜甜的笑脸。
柳夫子指了两个空置的书案：“你们就坐那。”
善善背着娘亲给自己做的书袋坐过去。
她拿了课本, 拿笔墨。柳夫子很快开始课了。
先抽查了学生们的功课, 然后才开始教今天的知识。学堂里学的内容与在家时学的差，都是读《三字经》《千字文》启蒙。
午的课了一半, 课间休息时, 善善和石头的桌子旁边立刻围满了其小朋友。
“你叫做温善？”
“的眼睛怎么是灰『色』的？”
“你是京城人吗？以前都没见过你。”
“你爹是谁？”
青松学堂里的学生皆为官宦世家子弟，各家之间互有来往，数在学堂前就已熟, 难得见一个生面孔。
善善眼睛亮晶晶的，刚回答，旁边忽然响起一声音：“她爹早就死啦。”
众人转头看过去, 祁晴坐在远处的位置，说：“她和她娘现在就住在我们家。”
有小孩问：“祁晴，她是你家的亲戚吗？”
祁晴眼睛转了一圈，说：“她是云城来的，你们知云城是哪吗？我以前从没见过她，久前才刚住到我家。”
善善张了张嘴巴，想解释一点什么，但表姐说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。她为难地皱起了小脸。
其学生顿时对她的来历失去了好奇，还有小孩稀奇地看着灰眼睛的新同学，石头本来就长得比其小孩高大，貌也有同，谁见了都看一眼。祁晴笑嘻嘻地说：“以前是乞丐，被好心捡回来的。”
围过来的小孩互看了一眼，顿时了无兴趣地散了大半。
善善茫然，她朝祁晴看去，祁晴对她做了一个鬼脸，扭过了头。
短暂的休息时间过去，夫子很快回来剩下的课。善善盼了许日，一个新朋友也没交，她眼巴巴看了周围一圈，没有一个小孩与她的视线对。
正午。
祁昀过来寻她一起用午膳，“善善，在学堂里待得还习惯吗？”
午膳是从家送过来的，伯府厨房精心烹制的菜肴，善善难得提起食欲，失落地说：“大表哥，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朋友。”
祁昀愣了一下：“怎么会？”
善善也说一个所以然。她看了一眼同桌的祁晴，只知表姐开过口后，其学生对她失去了兴趣。可表姐好像也没说错什么，她是没有爹爹，石头哥哥也做过乞丐。
祁晴撇嘴：“你看我做什么？”
“四妹妹。”祁昀提醒：“善善今日第一天学，你是她的姐姐，照拂她。”
“别人爱与她玩，与我有什么关系？”祁晴眼睛一瞟，看到了旁边的石头，顿时又高兴起来：“怎么能与我们一起吃饭？”
“怎么行？”
“在家都一起。”
祁昀耐心说：“我先前就与你说了，是学堂，我们都是学堂的学生。既是学生，就该坐在一起。”
祁晴哼了一声，站起来将大半菜肴拨到自己碗：“我与你们一起吃，我去找我哥。”
祁晖今日与同学交流课业，与们一起吃饭。
善善更失落了。
她看着周围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学生，大家各自与熟的同窗共进午膳，亲密交流，遇到好吃的还会互分享。善善羡慕极了，她往旁边看看，自己身边除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