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永益看着乔初自信满满走到讲台上，刚露出一点欣慰的神色，视线往下一看，看见乔初穿着人字拖的脚。
他：……
乔初捏了一根白色的粉笔，点到黑板上，看上去要大干一番的架势。
粉笔摁了一会儿，慢悠悠往下拉下去。
教室外吹进来了一阵风，带起了凹槽里的粉笔灰。
乔初被粉笔灰呛到，打了一个喷嚏，这条直线拉歪了。
她干脆画了一个圈。
包永益感动的差点哭了，“乔初同学，我就知道你很厉害，答案就是零，你答对了，能不能给大家写一下你的思路呢？”
乔初丢下粉笔，拍了拍手，“本来想写1的，手抖了，一不直了，就顺道改成零了。”
包永益：……
全班同学都笑翻了。
包永益气得心脏病要出来了，“乔初！下课来我办公室。”
“好的老师。”乔初悠闲踱步回到了座位。
刚坐下，才看见手机里经纪人赵怡然发来的消息。
【《女生对对碰》的冠军奖励，那个大导演的戏要开始选角了，今天下午有没有空？】
乔初：【有空。】
赵怡然：【下午一点半，校门口等你。】
回了消息，下课铃声准时响起。
包永益还没忘记乔初，“乔初，过来办公室。”
乔初跟在包永益身后，路过的老师对她指指点点。
“老包啊，乔初这是又犯什么事了啊？”
“乔初你就不能老实一点，每天让你们班主任操心，你看看他脑门上的头发都没剩几根了，你也要为他体谅一下啊。”
“大家伙也别指望乔初安分下来，在镜头前面都是拽成这样，这私底下我们管不住啊。”
“辛苦老包了啊，收了这个学生。”
乔初按了按耳朵，对于这些老师茶余饭资对她的讨论已经习以为常。
老师都不太喜欢她，认为她在该学习的时候去拍戏，这样不务正业，以后肯定没前途。
办公室。
任课老师都回来了，办公室坐得满满当当。
“老包，又带乔初过来了啊，这一次是准备训什么话啊？”隔壁桌的语文老师好奇问了句。
包永益把人推走，看向乔初，“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，你能不能稍微对学习也像演戏一样上点心，我敢保证，你数学肯定能上两位数。”
乔初在办公室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，找到一张椅子拖过来，也没问过包永益就坐了下来，“包老师，我数学最高考过9分，我努力一下，10分两位数还是挺简单的。”
包永益：……
他气得喝了一大口水，放下水杯的时候，看见了乔初的脚。
他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，“还有你这个脚，你能不能穿一双鞋子？你要没钱买，来找我拿一点，鞋子能有多贵啊！”
“别以为你……”包永益目光不自觉又看了一眼乔初的脚，“脚生得好看，就能为所欲为了。”
乔初的椅子是反着坐的，她手撑在靠背上，顶着下巴，叹了一口气，“老包啊，我每天早上卡点来的教室，我要是花时间穿个鞋，那我就迟到了，你也不希望班级的荣誉分被我扣掉吧？”
“搞得你穿拖鞋不会扣分一样。”包永益内心是十分后悔叫乔初过来谈话。
每次谈话，都是他被气到。
平复了呼吸，包永益说到重点上，“今天叫你过来，还是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嗯，您说。”
“之后对面高中会来我们这里挖人，总要给一些成绩好的学生一个逆袭的机会，我思索着你拍戏都可以这么上心，学习上个心，应该就能被那边带走了吧？”
乔初抬起头，略带了一些伤感，“老包，你是不想要带我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包永益擦了擦额头的汗，被气出来的，“别搁我面前演戏，干嘛干嘛去。”
“得嘞。”乔初把椅子归位，不带一点留恋，离开了办公室。
—
午饭过后，乔初在教室里趴着眯了一会儿。
在她休息的时间，教室里一片安静，走路都要踮着脚，连窃窃私语的说话声音都不敢发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