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，小姑娘的皮肤好，没见过你这么好的。”
化妆师眼神狂热地闪动着，在得到燕然允许后直接上手摸起来，爱不释手。
“……”
化妆师姐姐你好像个痴汉。
“不行不行，这皮肤直接就是无暇底妆啊，再上粉底显得可太暴殄天物了！”
化妆师卸掉了她已经上好的底妆，方才满意地笑笑。
半晌，燕然盯着眼前的镜子，自己可真的称得上是“略施粉黛”——最明显的妆就是浅浅涂上的唇膏。
“……”
突然感觉化妆的技术门槛好像也没有这么高了呢！
并非是说燕然的美貌夸张到无人能敌，只是小道士每一个五官都柔美得恰到好处，互相配合着，多一分便显得赘余，少一分又显得寡淡。
翩若惊鸿，婉若游龙，超脱人世间般的仙子，天然去雕琢。
“还好我是美貌的恶毒女配！”
燕然点点头，又任化妆师喋喋不休地拍照，惊喜万分又爱不释手。
一旁的燕宁却是忍不住了，在燕然陪燕爷爷下棋的时候，她已经收拾了大半。
那时候化妆师也一直在小声夸她，未必不是真心，但和燕然相比，她总觉得自己脸上的浓墨重彩就是一种无声的讥讽。
看着一身华服神色淡然的燕然，又低头看看自己，一身闪片的鱼尾裙，是显得华贵优雅，却在燕然面前显得那么俗套。
她张嘴，想要说什么。
最终也没有说出来。
暮色终是降临，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，在燕家的大礼堂里来来往往。
燕爷爷已经在礼堂里坐定，这场生日宴名义上是燕然燕宁的成人生日礼，实际上也就是一场世家聚会。
燕然的身份毕竟敏感，这场聚会并未大肆宣扬，到场的基本上都是s市的世家。
衣着华美的妇人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，男人们举着酒杯交际，小辈也一个不落地到场。
燕然从二楼往下看，一眼便锁定了女主尹笙声。
一袭朴素的白衣长裙，在这种处处闪烁着“奢靡”二字的世家聚会仿佛格格不入。
也是，尹笙声只是尹家旁支的旁支，远房的远房。原书里介绍，因为尹笙声的父亲偷了尹家企业的数据，暴露了商业机密，导致了尹家企业一笔不小的损失。
这也是尹家如今的家主对她冷淡的原因，连带着尹家对尹笙声一直都不冷不热。
尹笙声从始至终都一直颇有微词，认为尹家家主是她的姑妈，却厚此薄彼。等到她后来发迹时，第一个吞并的就是尹家家族企业。
前世，看到这个情节，燕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女主该不是有什么大病。
人家不计前嫌，好心收留你，再怎么厚此薄彼也都做到了物质条件上一碗水端平，还要求侄女和闺女一个待遇，实在是有点天方夜谭。
这种恩将仇报还振振有词的白莲花行为，燕然表示嗤之以鼻。
“今天是我两个小孙女的成人生日礼，感谢大家给我一份薄面，拨冗前来。”
燕爷爷震了震他的拐杖，缓缓开口。
——燕然下午就发现了燕爷爷其实身体特别康健，根本不需要拐杖。至于为什么非得拿一个金楠木拐杖，燕然合理分析应该是为了镇场子，俗称装逼。
“尤其是我的小孙女燕然，大家也都知道，流落在外十八年。”
“但我很欣慰，她是我们燕家的好女儿，已经长成了我始料未及而气度不凡的模样。”
燕然讶然，原书里，燕爷爷只是提及了她的名字，并未有最后这句对她的赞赏。
这是一句表态，对于世家讲是在说燕然是燕家罩着的，对于燕其正等燕家人，更不亚于世家。
毕竟前不久燕爷爷还对接回燕然表示了强烈的反对，这句话一出，燕然今后在燕家的位置绝不会再如此尴尬，燕其正的事业大概也能再起步了。
端起礼袖，燕然与燕宁先后踏下旋转楼梯，款款下楼。
交谈声渐渐停止，众人端起酒杯，向这两个成年的燕家女儿表示了或真心或客套的祝贺。
“这燕家的小女儿，不是传说是从山里找回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