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妹终于跟着杨碧君走了,屋内只剩下沐西和陈莲,陈莲会在马帮回来成亲。成亲后还是要在杨家帮工,只是更多时间要住婆家。王婶挑选了好久终于又找来一个帮工,只有十二岁的幺妹。
“一个人习惯已经形成很难改,我只能找个小点的姑娘给你带。”王嫂自己有体会,她不是没试着学沐西做出来的那些东西,总觉得缺少了什么,就如沐西学她习惯的饭菜,也一样觉得一吃就是两个人的味道。
喜妹换成了幺妹,对沐西无所谓,幺妹却不是家里的老幺,而是老大。家里的老大明显更懂事,小女孩很用心地学,努力的做。
马帮这次回来的很快,年底就赶了回来。沐家多了两匹马,这次算是赚了不少。过年后就要再次走,杨太太邀请沐家人来县城过年,一同邀请的还有王婶一家。
这种事不新鲜,有的主家还会带着家人去雇工帮工家过年。沐西觉得这里更像大家族,人们之间的关系更融洽。加上孔森那些人,这次杨家过年可谓空前的热闹。
沐家人被让进客房,老太太多少年都没进县城了,这次倒是有机会在县城逛了个够。沐家有了收入,沐家女人买东西便不是那么吝啬了。回来的女人们都背着抱着的,杨太太笑着说这才叫过年,过年就应该一起热热闹闹,欢欢喜喜的过。
孔森带着沐家兄弟和几个表兄去山林猎了很多猎物,看着一只只肥硕的红麂沐西想到了酱肉卤肉的味道。忍不住动手还是卤制了一锅,烧制了一锅。各有各的味道,配上几种蘸水,倒是深得男人女人们的喜欢。
过年最少不了鸡鸭鱼肉,人多,杨太太学着苗家寨子习俗弄了一个长桌宴,虽不够长,却是热闹非凡。今年杨太太让人从外面买了一只烤香猪,孔森亲手打出牛肉丸劲道弹性十足。玉应叫妯娌亲手做了最拿手的竹筒饭和烧黄鳝,就连杨太太都亲手做了八宝蜜汁火腿。
几乎都是亲手做的,丰盛的食物堆满了桌子,庭院燃着巨大火盆,不分尊卑,不分大小,吃着美食,喝着佳酿,谈着各自的话题,杨家的宴席几乎摆了一天。
杨太太念叨着等搬去迤萨都过去过年,迤萨的房子估计年后秋天就能搬过去了。
众人很晚散去,孔森一把将刚收拾完东西的沐西拉住,男人喝了酒,身上带着酒气。脸色微微泛红晕,眼睛有些迷醉,“我们也去迤萨安家好不好?”
“你想去就去!”沐西没挣脱开。
“我想去,你十五了,呵呵,还等一年,我们成亲好不好?”
“我不要,最少十八”
“好了,十七!今日过年,陪我出去走走”
男人不给沐西表态机会,大手牵起小手朝外面走去。街上有小孩子挑灯嬉闹,有大人穿着漂亮的衣服闲逛,也有青年男女牵手低语说笑。
“我想把咱们的家安在迤萨,但我要努力赚钱,给你一个安稳的家。”
“你父母呢?他们怎么能让你一直在外?”
“我是家里的庶子,我娘是孔家的姨娘。她生我不久就没了,我舅舅很伤心,他是孔家的镖师,他常说最后悔的事就是让我娘做了孔家的妾。给人家做妾最是没地位,就连生的孩子都不被看重。
他求了我爹带着我回了外祖家。我是奶娘一手带大的,从很小我就跟着舅舅习武。他把我当亲生的一样疼,直到我十五岁,孔家才把握接回去了。家里兄弟很多,我不想留在家里,便经常外出接镖。
他们早就习惯了我的不存在,我们那里孩子大了是鼓励出去谋生,我不是长子,更不是嫡出,在哪儿安家他们不会管。”
原来还是个可怜娃!沐西对妾再次加强认知,妾不如妻,古代的妾终是没地位可言,那些宠妾灭妻的少之又少。
孔森说话不多,他喜欢牵着小女人的手默默走着,欣赏夜空,欣赏万家灯火,欣赏身边的小女人。
沐西的心慢慢平复起来,身边的男人和寂静的夜空让她很安宁。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也不是不好。此时她忘记了她是另一个时代的灵魂,她为什么过来。
回去后才猛然
第四十六章 马帮菜 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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