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爱她……”
门口，闻博之停住脚，他是被沈清宁叫过来谈话的。
他刚走到门口，就听到闻厌尘饱含爱意的告白，他是第一次听到大哥如此温柔的声音，一时间愣住。
在他记忆里，大哥不苟言笑，语气不平不淡，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吸引他的目光提起他的兴趣，他就像世界上一个局外人，没有存在感。
唯一不一样的还是上次大哥和嫂子来主家吃饭，他是第一次看到大哥的眼睛里有了生机和光辉。
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候，大哥总是嘴角挂着清浅的弧度，看向嫂子的眼神也极致温和。
而嫂子看大哥的目光也很柔和，两人不像逼不得已联姻在一起，他们很幸福，是他都能感觉到的幸福。
闻博之握在门把上的手轻轻松开，没有冒然进去。
屋内，沈清宁看着极其认真的闻厌尘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的眉心微收，看向自己的亲生儿子，仿佛有史以来第一次正视他。
沈清宁深吸一口气，情绪也随之平复下来：“抱歉，妈刚才说话有些过火，妈也不是嫌弃漫漫的意思。”
“妈看到出来你很喜欢漫漫，我也不是非要拆散你和漫漫。”
沈清宁稍稍停顿几秒，说出她一直以来的想法：“我知道我以前不怎么管你，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。
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，妈是不会害你的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将来考虑。”
“现在时代无论男人女人都要有一个工作，而你是闻家的孩子，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，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让你进公司你不进，整天和漫漫粘在一起，你想当一辈子无业人士吗？”
沈清宁真情实意，她很后悔为什么过去她会对亲儿子如此疏忽，导致他现在和她不亲。
闻厌尘静静地听着母亲说话，整个客厅突然安静下来，唯有窗外寒风呼啸，才告知时间还在流逝。
大门口的闻博之拉了拉衣袖，他没有选择进去也没有选择坐回车内，而是静静等待，他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……
沈清宁缓缓启唇：“漫漫也很好，任何一个女孩都喜欢一个优秀的男人，可是你现在没有工作，整天游手好闲不知道干些什么，你觉得漫漫会长久地喜欢你吗？”
“她现在喜欢你还是因为你们刚刚在一起，处于热恋期，一旦热度过了，她的眼里还会有你吗？”
“漫漫长得很漂亮，也很优秀，将来会有更多优秀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，你觉得你除了脸还有什么竞争力？”沈清宁反问闻厌尘。
闻厌尘微微一怔，呼吸有一瞬间紊乱，放在两侧的手慢慢收紧。
沈清宁：“如果你答应我进公司，我就不再管你和漫漫的事。”
闻厌尘盯着沈清宁的双眸，看出对方眼底的固执，他抿抿唇，内心激烈挣扎最后轻轻点头。
刹那间，沈清宁眉开眼笑：“你要知道你是闻家长子，闻家的一切都是你的！”
站在门口把所有对话听进耳里的闻博之面无表情，随之摇摇头。
他在想什么，闻家本来就该是大哥的，就算父亲喜爱他，那又如何。
他早知道母亲一心想让大哥继承家业，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去创业劝他不要进公司。
他本来就不是母亲的孩子，母亲能照顾他他已经很感激了，他不奢求闻家的其他东西。
“留下来吃晚饭吧。”
“不了，宝宝还在等我。”
“吱——”门被打开，闻厌尘从屋内出来，撞上门口的闻博之。
闻厌尘微微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，然后径直离开。
闻博之眼眸深邃地注视着闻厌尘的背影，看到他上车，才转回头，踟蹰几下走进屋内。
沈清宁坐在沙发上，目视前方，眼睛没有焦距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直到闻博之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，她才回过神。
“博之来了……”
闻博之：“嗯……”
“刚刚厌尘也在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有听到我和厌尘的对话吧。”
“……嗯……”
沈清宁端起热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