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萧肯定道：“你在骂我。”
“我没有！”暮离连连摆手。
陈萧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，目光瞟向车上的孟氏。
自他俩出来，孟氏就一直躺在牛车上没有动静，他和暮离的说话声虽然不至于太大，但也不至于让车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甚至连个翻身的动作都没有。
陈萧心生怀疑。
“她怎么了？”
暮离啊了一声，看了眼还在昏迷不醒的孟氏，小声嘟囔道：“昏，昏过去了。”
她声如蚊蝇，要不是陈萧内力深厚，根本听不清她刚才说了什么。
“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过去？”
头顶上的那道目光压迫性十足，好似早已洞悉一切。
不对啊。
她又没做错什么，干嘛在陈公子面前这么怂？
她挺直脊背，抬头看他，眼睛亮晶晶的，瞄一眼门房，怕接下来说的话再吓到人家，暮离拽着陈萧的袖子把他拉到一边，望进陈萧幽深的眼眸，然后他听见她说。
“我拔了别人的舌头，孟婶娘看见后，就吓晕过去了。”
这话若是换个人去听，看暮离云淡风轻地说这么恐怖的话，早就吓晕过去了。
但陈萧只是变了脸色，很快又恢复如常，他目光专注，直视暮离：“你来书院之前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看着陈萧严肃的神情，暮离也严肃起来，她环顾四周，确定没有人过来，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俩时，伴着院中学子的声音，她目光坚毅，言简意赅道：“来的路上，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，我们三个被四个北狄人拦住去路。”
“他们还会说大周话，能跟我们正常交流。”
陈萧神色一冷。
会说大周话？
看来他们潜入大周朝已有一段时间了。
既然能做到跟大周朝人无障碍交流，起码在这儿已经待了一年。
暮离望进陈萧的眼睛，继续道：“而且，他们穿着大周朝的服饰，脸上也没有化妆，就像根本不怕被我们发现似的。”
暮离仔细观察陈萧的表情，“另外，我还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陈萧低头看她，示意暮离说下去。
暮离双眸一眯：“镇上三十五起失踪一案就是这四个人所为，而且人也是他们四个害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