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涉及到机密项目，通常是不给外人看的，至少也要签保密协议。
但小云宝身份特殊，这次的项目中也有一部分是龙云作为投资人的，按理说是有资格查看的。
再加上是徐曦的女朋友，赵远德思索片刻点头。
“可以。”顺带着开玩笑道：“说不准还能给我们指明方向呢。”
话虽如此，但他心中可没有抱有什么希望。
小姑娘和他们专业不同，这种事情就是隔行如隔山，再加上对方的岁数摆在这里。
徐曦这样天才中的天才毕竟只是少数，即便邱雪云在许多人眼中能考上两所高校之一已经是天之骄子，但赵远德的眼光则不一样。
在他看来邱雪云不过是看的热闹罢了。
女孩子嘛，总是会想看看男朋友平常的工作情况。
她的身份又不可能泄密，就算看个热闹又能怎么样呢？
就这样小云宝也进入了实验室。
进入了工作状态后，赵远德显得严肃许多，翻开大家的实验报告。
有几个已经开始实验的博士生正在写写算算，小云宝凑过去看了几眼。
然后——
转开了视线。
这些是她认识的数学吗？为什么根本看不懂，最离谱的是明明是数学运算，但公式里完全没有数字，都是一堆字母。
徐曦很忙，刚刚入座，很快旁边排起了队伍，询问徐曦一些计算的方法的和结论。
赵远德朝着小云宝感慨。
“别看这小子脾气不怎么好，脑袋是真的好用，算东西是真的快，他似乎天然对数字有一种敏感。”
赵远德用了最高的夸赞。
“颇有我几分年轻时候的风范。”
周围一群学生听见，发出善意的笑声。
“老师这是夸徐曦还是夸自己呢？”
赵远德假意板着脸，“还好意思说，你们也不多努努力，不然咱们也不会被卡在这个进程这么久了。”
大家颇为无奈，“计算量太大了啊，偏偏这些东西比较复杂，还不能用计算机，都得人工来算，咱们已经挺久没休息了。”
有一个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博士生感慨，“我都三十了，女朋友还没找到，以前在我老家有算命的，说我是早早结婚生子的命，结果你们看看。”
最后一众人得出结论。
“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啊……”
小云宝在旁边听着忍俊不禁，实验室和她想象中的氛围截然不同。
还以为都是科学狂人，会是比较沉默的感觉，没想到彼此之间都会开开玩笑，就连小曦哥哥也没有那么高冷。
想想也是，毕竟是朝夕相处的人，甚至比家人相处的时间还要长，哪有真正端着架子的人。
只是最近项目进度被卡，不然大家的气氛还要更欢快点。
小云宝询问徐曦，“主要是哪里出了问题，需要加投资吗？”
赵远德听了喜笑颜开，不过很快又沉寂了。
“要是真的加了投资能解决就好咯，还是方向出了问题，就像走在十字路口，眼看着几个方向都有可能走通，却因为国际上从未有过先例，没有人能告诉你正确的答案，真正的那条路藏在这些路中间，你只能干等着红绿灯傻眼。”
小云宝想了想，“或许可以给我看看呢？”
赵远德心中摇头，这丫头明显对这些不了解，刚才看个公式都一脸迷茫的模样。
怎么可能看得懂方向这样结构性的东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