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打杂的、旁听的都散去。
最后只剩下坐在圆桌周边的那几位。
白舒坐在对面，和围成一圈的老人们分庭抗礼，她缓缓说道：“有些事情你们或许要亲眼看了才肯相信，但是很抱歉，那一方空间不能涌入太多人类，离得异世界太近，会引起异世魔物的暴动。”
“结界眨眼可破，它们的暴动更是雪上加霜，所以你们若是贸然行动惹出事端，那就没有任何人能救这个世界。”
连钺打断她，“不，你错了，还有一个方法可以阻止……”
白舒都能预料到他要说什么，猛地将视线移到他身上，冷声道：“连钺！你明明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！世界的漏洞不止这一个，当年的巫山也是因此覆灭。”
出乎意料的，有人将面前的茶杯打翻，滚烫的茶水淋到她手背上也没发觉。
凤严秋蹙眉，轻声道：“怜儿？”
凤怜儿将烫伤的手藏到桌下，抬头撞上白舒的视线。
白舒无意识的拨了拨头发，移开视线，“当初能有琼州一众修者，巫山全族族众挡在你们面前，之后呢？已经没有人可以扭转漏洞的扩大，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——灭了它们。”
这一声铿锵有力，话音落下，室内一片寂静。
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拉开，有人大步走进来，为首的是一位童颜白发的女人，脸部僵硬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，甜美的面容和严肃如学究般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。
她之后有一红衣男人稍稍落后一步。
那男人薄唇一勾，“人都到齐了啊，老祖宗，你费尽心机把我挡在圆桌会议之外，带着一个没胆子的废物来参加这次会议……”
他将手上提着的东西丢在地上，圆又黑的脑袋在地板上滚了一圈，“可惜了，反而害他丢了命。”
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。
白舒捂住了嘴，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恶趣味。
他前边的女人将挡在面前的脑袋踹开，声音平淡如机械，“这个世界确实是出了问题。”
她无视所有人，唯独朝着白舒点了点头，然后大步走到中间，在空中一抹。
所有人眼前出现一块面板。
柴处长无可奈何：“小曾啊，你别在会议室折腾这些东西。”
曾颖冷淡道：“我新增了监控设备，以后每一次圆桌会议都会被记录在系统之中。”
众人：“……”
“这是第一次，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些，”她调出数张卫星图，十指在键盘上敲动，图片颜色快速变化，从红到黄、到绿、到黑，大大小小的光斑遍布图片。
“空间波动检测器，这是我们科研院所的新产品，它能够有效检测出空间波动、扭曲，比如说黑洞。”
曾颖重新调出一张图，是能将光吸收进去的黑洞，再放上另外一张黑黑白白的对比图。
“稳定的空间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一片黑，而黑洞周边的空间在空间波动检测器上呈现出来的效果是这样的，你们再看这些卫星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