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。
他不禁想要后退，可偏偏又想起了自己转头的原因，他强撑着才让自己坚持下去，而每过一秒，仿佛那些孩子们的恐怖程度就会加深一分般，就连眼底的贪婪都跟着凝重。
好在最开始的目光的主人也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影。
就在生活楼二楼走廊的窗口处，那人的身影看起来足够突兀。与楼内所有的孩子的身影都不同，他似乎本就是个活人，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余启明而已。
只是诡异的是，二人分明是在互相看着对方，可不知怎么的，余启明却无法看清那人的脸。
他的脸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。
“是他！”余启明情不自禁地说道。
他瞬间想起了之前自己跟踪沈莲时的经历，看这层薄雾，这人不会真的是当时出租车里的其中一个人吧。
想到这，余启明更加仔细地向男人的身上看去，只是任凭他如何努力，连自己那超出常人的敏锐视觉都不起作用了，他又何来的本事看清对面那男人的面孔。
无奈，他只能转而看向男人其他的特征。
从身高和打扮来看，这人应该比余启明打个三四岁，正值二十出头的年纪。这些自然没有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，可再仔细看向他的身体之时，余启明却找到了异样。
纵然他的衣服裹得很足，但这盛夏时节也终究会有一些暴露出来的部位，余启明本就站的更高一些，顺着袖口与领子看去，他依稀能够看到男子的皮肤上有些许疤痕。
看那些疤痕的模样，应该是被击打所致，而且是很长时间之前留下的。
余启明不禁疑惑，上次他在出租车里见到那个人的时候，那人身上有这些疤痕么？还是说因为当时太过恐惧，导致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点？
冥冥中，他感觉这一点或许正和孤儿院的秘密有关。
不过就在这时候，他忽然见到男人的动作变了。
不知怎么的，明明男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雾，余启明却仿佛见到对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一般。紧接着，他又将手伸进了怀里，余启明的心跳不禁跟着加剧，他不是要拿出什么恐怖的东西吧。
可谁知，当男人的手从怀里被掏出来，那不过就是一抹棕色罢了？
余启明皱着眉头：“那是......方然之前拿出过的信笺？他就是那个指使方然接近我们的人！”
余启明下意识地以为对方要对他们做什么，可之后，男人只是用手指了指余启明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信笺而已，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这场景令人心生疑惑，余启明更是疑惑地向前凑了凑，而紧接着，男人的手却忽而抬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余启明的心猛地一跳，他不是要祛除脸上的雾气了吧。
然而，当那手被拿下去，露出的也不过只有男人的嘴巴而已。
应是距离太远，余启明并无法听到对方到底是在说什么，他只能依稀从其嘴巴的姿势看出几个字：“这是你......自己要......”
真的，看着这一幕，余启明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恢复自己那超出常人的五感，他一次次地将身躯向前探，可就在这时，男人似乎看出了余启明的想法一般，突然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。
“你想听清我说什么？用你的能力？”诡异的是，声音居然就这么简单地传到了余启明的耳朵里。
余启明一愣，随即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，他生不出丝毫的庆幸之意，只觉得男人的话里充满了陷阱。
终于，余启明第一次向后退去，倒是对面的人也并没有直接给予余启明回应，反而是再次将声音传到了余启明的耳边。
“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，要不要那能力看你自己选。
不过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，它们要去找你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只见男人的身影瞬间再次被浓雾所遮挡，余启明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要逃离，可谁知就在这时，他的余光之中竟见到一道恐怖的身影从楼梯处摸了上去。
就在那浓雾即将消散之前，只见那身影猛地就冲到雾气的后方，恍惚中，余启明仿佛听到了一声惨叫，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