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矜到贺嘉楷时毫不意外, 是皱了眉。
“你了？”
叶矜没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，直奔主题：“我的人呢？”
贺嘉楷惨淡一笑：“我怎么都没想到，你会喜欢上这样的人。”
叶矜不欲跟他废话, 了周围一圈也没见人, 他是被一个工人带到这里的。
这里起时一片烂尾楼, 叶矜现在在的是靠近马路最里面的一栋。
因为是洋房, 有六层，周围都是水泥砖，阳台边缘连个栏杆都没有，着有点渗人。
外面的雨越越大，已经开始飘进这栋烂尾楼里, 地上湿漉漉的。
叶矜很快意识到溱可能根本不在这。
他不确定是自己上了当，还是贺嘉楷把溱绑到了别处去——毕竟之前给溱打电话, 确确实实是关机了无法接通。
叶矜『摸』清了周围环境, 重新贺嘉楷：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”
的时候他就现不了, 贺嘉楷绑溱威胁他, 让人带他时却没收了手机，脸路线都没避着他，甚至, 短信息还是用贺嘉楷自己手机的。
这虽然警方后期取证有好处，但确实是一个不好的信号——
很可能意味着谭劲那边的调查已经到了一个深层的地步, 贺家开始摆烂，贺嘉楷放飞自我，可能就没想过自己被抓到会怎样……
因为他没想要任何人离开这里, 包括他自己。
叶矜心脏猛得一缩——
现在有两个可能，要么溱根本没在贺嘉楷手上，要么他已经把溱……
“我想做什么？我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。”贺嘉楷靠着水泥墙, 眼皮耷着，起有些病恹恹的，“许东成交代了，你高兴吧？”
叶矜心口一疼。
父母的事永远是他心里的痛，而很可能是幕后人儿子的贺嘉楷，却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问这种话。
叶矜连跟他确认都没必要了，直接了当：“为什么？贺明生为什么要这么做！？”
贺嘉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。
叶矜深吸一口气：“我家跟你家生意上应该没什么竞争吧？甚至还有不少合作，为什么？”
贺嘉楷突然哈哈大笑起，笑到弯腰眼泪都止不住：“你就，你就从没怀疑过我么？”
叶矜瞳孔猛得一缩，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握成了拳。
贺嘉楷朝阳台边缘走去，叶矜意识跟上了两步，紧紧『逼』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贺嘉楷俯视着六层楼高的半空，还有周边无数栋和这一样的烂尾楼：“其实我爸的资金链早就出问题了，他自大目中无人，非想要转型做房地产，却被人坑了——”
他说着说着，开始直呼自己父亲的大名：“但你可能想不到，贺明生做工程的初衷是什么。”
贺嘉楷聊起了事情经过，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疯癫。
“他杀了人。”
“生我的那个女人是被他亲手喂『药』毒死的，可却被他伪装成『自杀』。”
“我亲爱的流氓舅舅现了真相，贺明生本就不喜欢他，把他也弄死了。”
“可这次过血腥，根本伪装不成『自杀』，于是，他把尸体藏在了家里的冷柜里——准备等这里浇筑地基的时候埋进去。”
而后再报案说舅舅失踪，要没有尸体，就算有人怀疑什么，也无法定案。
等小区成型后，就不可能调查出什么了，总不能在无法百分百确定的情况，把已经有人入住的楼房拆掉挖尸体。
贺嘉楷摊摊手：“可搬运那晚，却不巧被人现了，你说是不是运气不好？”
叶矜眼眶已经红了——这个现的人，自然是指他父母。
滔天的火气在心口涌动，闷得他呼吸都困难，像是有人扼住了喉咙一样，刺痛无比。
“现的不止叔叔阿姨，还有我。”贺嘉楷长叹一声，“可怎么办呢，谁叫那个自大目中无人的混蛋是我爸爸，我好，替他擦擦屁股了。”
“许东成是你找的！？”
叶矜浑身的神经都在绷紧，每一颗还活跃的细胞都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上去以血还血，以牙还牙。
可他还是没忍住捏紧了拳，指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