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过后，朱砂走到已经暖和过来的马小龙身边，问道：“你带来的照片呢？”
“外套兜里。”马小龙伸个懒腰，暖和过来就是舒服啊！
从外套里拿出照片，第一张就是自己样子的雪人。
朱砂笑了：“做的不错嘛，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。”
“我本事多了，多到你一辈子也探索不完。”马小龙笑道：“给你个指标，许你下辈子、下下辈子继续探索。”
“……”朱砂拢了拢秀发：“嗯。”
看到陈珺的雪人，也挺好看的。
看到马小凤张开双臂，金鸡独立的搞怪样子，朱砂噗嗤一笑，这丫头，还是这么少根筋。
照片看完了，朱砂留下几张，放在只属于自己的相册里，里面装着过去六年的记忆。
合上相册，朱砂微笑道：“小龙，我的相册快装满了。”
“回头给你做个大相册，能装一千张的那种。”马小龙笑道：“多做几个，把我们这辈子的回忆都装进去。”
朱砂笑靥如花：“好。”
就在小两口亲亲我我的时候，朱志强接到了朱玲玲打来的电话，听到第一句话，眉头就皱了起来：“哥，我接到了一些消息，你出国避避风头吧！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如果是朱砂或马小龙说这种话，朱志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，但朱玲玲不同。
这些年朱玲玲生意越做越大，在京城、魔都、深城都建立了据点，设计的服装每年都远销海外，甚至还揽下了领导们的服装业务，可谓手眼通天，她得到的消息，绝不会错。
“太乱了。”朱玲玲道：“国家要发展，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。”
朱志强一听就懂了，沉默片刻，道：“我走了，家里怎么办？”
“祸不及家人。”朱玲玲道：“再说还有我呢！”
朱志强无话可说，论能力和影响力，他就是个地头蛇，而朱玲玲已经成了过江猛龙，护住一家老小并不难。
“我特么外国话都不会说，怎么出国？”朱志强爆了粗口：“再说出国以后还有我现在的好日子吗？我不去！”
朱玲玲语气冷了下来：“你真不去？”
朱志强打个冷颤，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妹妹这种语气跟他说话：“你……”
“不去就死！”朱玲玲挂断了电话。
“……”朱志强沉默许久，扭头看着身边的雪白羔羊。
如果离开，这样的生活就没了。
“不去就死！”这四个字萦绕在脑海里，盘旋不去。
……
“咱爸找我？”下午，马小龙才离开没多久，朱砂就打来电话，说朱志强要见他：“什么事儿啊？”
“来了就知道，快过来吧！”朱砂道：“酒菜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哦？”马小龙道：“一会儿见。”
挂断电话，朱砂看着有些颓废的朱志强，问道：“什么事要牵扯到小龙？”
“不算牵扯。”朱志强摆摆手：“他是个有学问的，爸就是问他点事儿。”
“……”朱砂把饭桌上的白酒收走，换上饮料：“小龙不喝酒。”
朱志强笑了：“还真是女大不中留，小小年纪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。”
“小龙是我这辈子的依靠，我不对自己的依靠好，对谁好？”朱砂理直气壮地说道。
“……唉！当年你妈要是也这么想，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。”朱志强愈发颓废了。
朱砂沉默，她不想谈论长辈的是非。
不久，马小龙来了，这回戴了棉手套，一点也不冷。
“伯伯。”见到朱志强赶紧问声好，毕竟以后要娶人家女儿，态度必须恭敬点。
打量着玉树临风、姿容过人的未来女婿，朱志强面露满意之色，笑道：“坐吧！咱爷俩今天好好喝点。”
“呃……”看到饭桌上只有饮料，再看看朱砂的神色，明白了：“行，我陪您喝点。”
媳妇不让喝酒，对付着喝点饮料吧！
菜都是从饭店带过来的，还冒着热气。
三人围坐在桌前，先吃点、喝点，程序走完，朱志强才提问：“小龙，你学问大，见识多，你说外国有说中文的国家吗？”
“有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