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龟公，从偏门进了春香楼的后院，龟公离开去找老鸨，留我一人在房间里等着。

隔壁传来媚声浪语，听着让人脸红。

老鸨来的很快，推开房门后，就直奔主题，伸手就掀我的面巾。

我站着不动，任由她掀开面巾。老鸨看了脸后，马上变得有些讨好，她用双手将面巾还给我，谄媚的问道：“姑娘想开个什么价钱？”

我戴回面巾，道：“我只卖艺，不卖身。”

老鸨嗔了她一眼道：“姑娘是新人吧？不懂行情？我这儿可不缺卖艺的，蔷薇姑娘那一手好琴，出了名的妙，连知州大人家的琴师都自叹不如。”

我走到琴边坐下，单手拨了一段菩萨蛮。再抬头时，老鸨已经惊的说不出来话了。

我问道：“可否？”

老鸨连忙拍手谄笑道：“可，可，当然可以，姑娘这琴音极好。”

我道：“我每次只弹一曲，一曲五十两银子。并且要有帘子挡着，不露面，更不陪酒。”

老鸨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道：“姑娘这脸极好，若挡住了岂不可惜？再说这五十两高了些，蔷薇一个曲子才……。”

我起身就走，边走边道：“若觉得不合适，我便去对面的百花楼，条件都一样，只是他们的价钱是四十五两。”

老鸨的脸白了又黑，黑了又白，一咬牙，拦住我道：“好，我应了。男人都是贱骨头，不让看也许出的钱更多。”

我换下粗布的丫鬟装，穿上老鸨准备的纱衣，走向帘子后面的琴位。

老鸨不愧是风月之人，虽答应了不能露脸，但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上费劲了心思。

这纱衣雪白，只在袖口处用银色丝线做了花样。虽是纱衣，但一层又一层，并不露，却总是让人感觉好像能看到什么。宽带束腰，勾勒出诱惑的线条，一块血红的腰佩束在雪白的腰带上，扎眼极了，每走一步，腰佩随着臀部摆晃，看的在座所有男人都吞了一口口水。

我坐在琴前，随手调了几个音。

不知老鸨在我出场前，用怎么介绍的，加上这神秘的氛围做的极好，楼里静极了，男人们都在那里直眼看着，几个陪酒的姑娘想将男人目光吸引过来，开口劝酒，被老鸨一瞪，也不敢言语了。

我想起了在千景山庄时，坐在花海中，看着段逸和卫子衡比武的画面，那时候岁月静好，三人嬉笑打闹，让人很安心。

我抬起纤细的手腕，弹起一曲蝶恋花。

我知道，我的琴技很好。连最挑剔的段逸都很喜欢听我的琴，他曾说：“妹，你若出庄，定是这天下最好的琴师。会有人为了你，倾了国的。若哪天我看谁不顺眼，定要把你嫁过去，祸乱一方。”

我想起段逸明艳的笑容，有些想家了，子衡，哥哥，你们在哪？都可安好？

一曲弹完，下面赏银不断。

男人们都很激动，争先恐后的向老鸨问着我的价钱。

老鸨更激动，将手绢舞成一朵花，左右搭笑的应酬着。

我站起身，准备离开。

却不想，话本中最狗血的调戏，降临到身上。

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，醉醺醺的堵在身前，那人长着一双猥琐的眼睛，偏瘦的身材，色眯眯的盯着，嘴中淫语不断：“老鸨，这小娘子本大爷要了，多少钱你随便开价。哎呦，这小腰扭的，小屁股翘的，压上去肯定销魂。”说着伸出手就拍向我的屁股。

老鸨见状赶紧过来，那只手正好拍在了她的屁股上，她还扭一扭，甚是享用。老鸨谄笑道：“张少爷，她是刚来的，只卖艺不卖身。我这正好来了几个雏儿，长得都水灵灵，让他们好好伺候伺候您。”

那猥琐男人扬起手，一个巨大的耳光扇在老鸨脸上，骂道：“妈的，臭不要脸的骚娘们，老子玩女人还要你同意不成？”他身边的两个五大三粗的仆人将楼里的打手，打翻在地。

男人伸出手，一把抓住我，就往怀里拽。我见状，有些急，用一招分筋错骨手就推了过去。可惜，虽然常看卫子衡练武大概知道招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