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滚出的距离没有空照那么远。
再看看憋得满脸通红的八宝和白芍，陆绮云似乎有点明白了，看不见的咒力，却能推动石头。
神识？
一个陌生的词汇忽然跳入脑海，陆绮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，熟练又陌生地调出一股能量，能量如一只看不见的手从眉心伸出去，推上石头。
石头咕噜噜地滚出去，滚到月归差不多位置时，陆錡云想了想，收回神识。
先生赞许地看她一眼。
然后，八宝面前的石头终于移动了一脚的距离，白芍垂头丧气地放弃了。
先生拍拍白芍，对众人道:“刚刚开始尝试咒力，大家对咒力的掌控强弱都有不同，掌控好的不要骄傲，弱的也不用气馁，因为你们都才入门。”
大家又坐回位置上，先生写了几个字——
“咒寅诀。”
默念了遍，陆绮云继续听道：“这就是我们控制咒力的关键，今天的功课是堆石头。”
“啊，还来啊……”
八宝叹了声，白芍抿唇笑道：“再坚持一下吧，我都控制不好咒力，我得加紧练习。”
八宝摸着肚子，“我饿了。”
空照嗤了声，一马当先地走上前，“都看好了，我就示范一次。”
见此情景，先生没有阻拦，任由空照做示范，只提点道：“堆石头不同于推石头，推石头是靠咒力单一角度的运用，而堆石头则会运用到多角度咒力控制。”
空照控制着咒力，将一块石头推到中间，然后试图“抓”起另一块石头。
“怎么回事！”
陆绮云扭头去看，空照此刻像极了刚才的八宝和白芍，憋足了劲却没能让咒力抓起石头。
先生含笑道：“这是因为你们的咒力还太弱小，就像这根树枝——”
先生手里拿得一截手指粗细的树枝一下就被折断了。
先生又取出一团棉花，“假如这是你们全部的咒力，尽可能地想像它的变化，可以伸展、拉长、挤压——”
棉花被他搓圆捏扁，最后被捏成小小一团。
先生说：“它变小了，但更结实了，力量也更强了。这就是咒寅诀第一篇，好了，今天就到这里。”
大家似懂非懂，空照仍留着做堆石头练习，八宝回家吃饭，白芍也留下来练习。
幽怜一言不发地走了，月归怪道：“怜姐今天心情不好？好沉默啊？还想问问她昨晚的事呢！”
最后一句嘀咕的特别小声，毕竟偷偷跑出巫线是要受重罚的。
“小云，你就回去了？”
“嗯。”
堆石头，再哪都能练，没必要留在学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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