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神色，随后轻抿了一口，放下了杯子后，缓缓说道：“你没有做错，你也没有对不起我，你不用内疚。”
那种内疚，是她下意识地产生的，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内疚是从何而来。
她只知道，她先是慌张，继而就是浓烈地觉得自己给风月添了麻烦。
可是，风月竟然这样直接地告诉她，她并没有做错，她不需要内疚。
她的心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，这种异样，她只有对慕寒风有过。
她看着风月，明明是和慕寒风截然不同的两个人，怎么会这么相像？
风月是个极为有耐心的人，虽然林小依此时的所思所想，他能猜到七八分，但是林小依不开口，他也索性不说话。
他倒是有一点好奇，她会说些什么。
风月觉得自己逐渐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，他既清醒，又克制，但是他在试图将别人视作猎物的时候，自己好像也在一步一步地靠近陷阱。
这不是一个好征兆。
他冷静地看着林小依所有的因紧张而产生的小动作，终于，他看到她抬起了眼，卷而翘的睫毛微微地颤动，带着一丝探寻。
“你知道和你见面的人是我吗？”林小依问道。
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疑问，也听出了那抹隐藏在最深之处的不满。
是的，就算是林小依，此时也在怀疑风月是否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，她也在怀疑，风月所承诺的一切是不是就是泡影了，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戏弄她而来。
“不知道。”风月如实回答道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，“如果知道是你，我不会来。”
林小依看着风月，风月也看着她。
其实，她所想要的答案仅仅只是风月不是在戏弄她。
既然他这么说了，那她就信了。
她低下了头：“好，我信你。”
她说完后，又陷入了沉默。
风月见状，微微一笑，颇有深意地问道：“你对我又好奇，又想试探我的目的，你就只有这一个问题？”
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戳中内心的想法了，还有一个人也是可以这样一针见血。
是慕寒风。
可是风月说出来的时候，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。
她提了一口气，问道：“我什么都可以问吗？”
“随你。”风月很是不以为意，他散漫地看着林小依，眸光依旧让人捉摸不透，“但我也不一定什么都会告诉你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林小依问道。
“风月。”风月笑着回答他。
“风月又是谁？”她十分罕见地一鼓作气逼问。
“风月只是风月。”他一字一句地说道，随即，他再一次端起了咖啡杯，抿唇浅笑，“平章风月，弹压江山，别是功名。我现在，只是风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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