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封临昀喝完粥，再次对上姬轻池视线的时候。
她的左眼写着“震惊”，右眼写着“怨念”，脸上则是挂着奶奶看孙子时慈爱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”
封临昀动了动唇，很想问她这是抽的哪门子风。
不过在她释放出的强烈低气压之下，将嘴边的话默默咽了回去。
“你们封家祖上……”
姬轻池话到一半，对上他疑惑的视线，忽然就失去了一探究竟的欲望。
别人失恋了想讨个说法，至少还能拿始乱终弃做筏子。
她和国师无始无终。
除了为国师解蛊那段时间，捅破了半层窗户纸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
封临昀不知她想到了什么，幽幽地盯着他瞧了半晌，哼了声，缓缓吐出两个字：“渣男。”
封临昀：“？？？”
他不太理解。
怎么就渣男了？
瞧着封临昀似有不服的表情，姬轻池又是一声轻哼，“封家的男人，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封临昀眸子微眯，若有所思地地打量着她，斟酌着问出心底的猜测，“封家有人辜负你了？”
姬轻池凉飕飕扫了他一眼，没有回答。
而这，恰恰是最好的回答。
封临昀怕戳中她的伤心事，没再深入这个话题，心里则是想着，回头让人查查哪个封家渣男辜负了她。
也幸好姬轻池不知道她的想法，否则非得让他搬出祖宗牌位，请他老祖宗来向她赔罪不可。
……
送完粥回来的封岳溪，气得直接就找封老夫人理论。
“奶奶，您真是老糊涂了！”
封老夫人即便被孙女冒犯了，也并未露出不悦来，只是温声劝她：“你别对你小婶有偏见，她是个好的。”
封岳溪不信，“夏家收养了她，她却故意毁了夏宝珠的嗓子，害她都不能唱歌了，这么恶毒的人，奶奶您还说她是个好的？”
对上孙女一副“说你老糊涂你还不信”的神情，封老夫人更是无奈，“日久见人心，你小婶好不好，未来总会知道的。”
“未来那么长，她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，我们就要被她团灭了！”
封岳溪哭丧着脸，很是不忿，“小叔那么好，也就秦姐姐勉强配得上他。”
封老夫人面色微沉，“秦心慈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，就不会在你小叔病重后，和封家疏远了关系。”
封岳溪瘪瘪嘴，“秦姐姐出国是为了拓张海外的生意，又不是故意躲着我小叔……”
见小孙女执拗，老太太懒得和她争辩。
封临昀出事之前，她也对素来大方得体的秦心慈印象不错。
一番考较之后，私心里算是认可了对方成为自己的小儿媳。
纵然小儿子对她没什么特别的心思，女追男隔层纱。
只要秦心慈有意，俩人迟早能在一起的。
老太太想着当初自己为了成全小女儿家的用心，还曾试图撮合过她和小儿子，心里就膈应得慌。
封岳溪不知老太太所想，依旧坚持认为，只有秦心慈那样优秀的女人，才配得上她小叔。
……
封家二爷封临昀冲喜后醒来的消息，不出三天就传遍了整个圈子。
听闻此事，原本笃定封临昀必死无疑的那群人，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他们要是能在封临昀病重的时候，不那么急着撇清关系。
说不定他们这会儿早成了封家的座上宾。
而不是只能干看着夏家靠着送去的养女，成功冲喜得势而眼热。
从封临昀醒来的消息传出开始，原本不将夏家这个末流豪门放在眼里的人精们，一改瞧不起的态度，对夏氏各种让利讨好。
夏父打着封二夫人养父的名号，在外更是意气风发，几乎是在整个圈子里横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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