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……”女主在这呢，你们俩搁那是怎么擦出来的火药味儿啊。
女人似沉吟，半晌她开口，却是朝着姜芸说的：“你可愿随我上山？”
一句话，让女主角重新成为焦点。
苏荼对此表示十分满意。
“我、我吗……？”被三人同时关注着的姜芸明显十分紧张，同时还有些不可置信。
直到女人点头再次肯定了了她的想法后，少女的神色彻底怔住，好半晌反应过来，脸上略带了些欣喜，接着又慢慢变成犹豫。
“能跟随您我自然是愿意的，只是……”姜芸抬眼，看了眼一旁的白衣少年，心里似乎打定了某种主意般，脸上的神色慢慢坚定了下来，她鼓起勇气同这位仙人对视，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，“只是我是断然不会和谢大哥分开的——
虽然我们相识的时日不多，但我们有共同的理想、共同的目标、共同的信念，并一直为此而努力，我们曾许诺过共同扶持，也因着我年龄小又是姑娘，一路上谢大哥对我也非常照顾，所以、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宁愿放弃上山的资格也要和他在一起？”司默勾了下唇，接下她的话。
少年语气带着些许笑，些许倦，惹得苏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
“……”那边的姜芸似乎也没想到司默会突然这样说，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。
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说些引人误会的话……
她悄悄抬眸飞快地看了眼谢晏，却见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带半点旖旎的情绪，少女心里不可避免地失落了下。
但很快她就重新整理好情绪，抬眼直视着司默，清亮的杏眼里满是坚定：
“我会和谢大哥一起。”
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得罪眼前的仙尊和她的那位弟子，也不知道这样是否会不会永远都无法上山修习，但……
少女捏紧拳头，身体挺得笔直。
但她知道，她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。
而且、而且……她好像，也不是很想离开谢大哥。
“这样啊……～”
司默满不在乎地勾了下唇。
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，少女怎样回答，司默其实并不在意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头顶女人的目光，他抬起眸，漆黑的瞳对上女人的视线，那剔透的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不解。
师尊有什么不解的呢……
司默抿了下唇，笑得纯良：“看吧师尊，人家根本不领情呢～”
苏荼收回目光。
对于少年话里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，她不置可否。
反派和男主气场不合倒还解释得通……但没有被女主吸引——甚至表现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敌意，又算怎么回事？
苏荼极浅地皱了下眉。
她的原计划是收姜芸为徒，再给谢晏另寻一个好的归宿，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，女主似乎已经和男主产生了不浅的羁绊……这对于苏荼的任务十分不利。
如果不将女主和反派捆绑在一起，那苏荼就得另寻他法，甚至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任务。
但如果想要把女主留在自己身边，目前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把男主也收为徒了，但这样两人的羁绊便会越来越深……而且虽然反派会对女主产生好感是必然的，但按照现在剧情的发展来看，说不定等反派发觉自己爱上女主之后，女主都已经和男主在一起了。
那可就真历史重演，该黑化的还是会黑化，到头来自己依旧是竹篮打水。
“……也罢。”女人叹口气，似乎是妥协了。
一时间场上的人神色各异。
司默扬了扬眉，似乎有些意外。
姜芸松了口气，却难掩心底的遗憾。
谢晏皱着眉，明知不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只得继续保持沉默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之时，当事人却像是丝毫没察觉到气氛的凝滞一般，面无表情地继续补完没有说完的话——
“那就一起吧。”
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苏荼私心后者。
女人的目光在谢晏身上停留片刻，接着又看向姜芸。
少女彻底愣住。
谢晏的表情也略带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