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这一幕，被刚准备送茶的司默给撞了个正着。
“……”端着托盘的手紧了紧，司默眼里闪过一丝晦涩。
但又在与弟子擦肩而过的前一瞬，恢复了清明。
司默抬起脸。
果不其然，弟子在看到他之后，满脸惊喜地走了过来。
“咦？你是……清落仙尊的弟子吗？以前好像见过你的。”弟子说着有些慨叹，也不等司默回答，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：
“我说怎么后来见到了姜芸和谢晏，怎么就唯独没见到你呢，问师尊师尊也不说，感情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感情是？
司默眉毛扬了扬，面上做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，但藏在托盘底下的手却动了动。
然后他便看见弟子像是解决了世纪难题一般，突然一拍巴掌大叫了起来：
“感情是清落仙尊是带着你一起历练的呀！好家伙，难怪师尊怎么也不肯说，原来是怕谢晏和姜芸知道了不平衡呀！”
司默：“……”
那一刻我差点笑出声。
细微的黑气又渐渐顺着指尖流回体内，司默侧脸笑得温软：“不愧是宗主的弟子，这都被你猜到了。”
“嗨呀！小意思小意思！”弟子瞬间被夸得飘飘然起来，挥了挥手又道：
“不过兄弟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。”
司默笑着应了声。
弟子是个自来熟的性子，并没有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，又简单寒暄两句之后，便心情很好地离开了。
…
当司默端着茶水进来时，苏荼正在整理云沉送来的东西。
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喝的吃的玩的看的，苏荼把这些都统一归类之后，又整理出了一部分可供修炼的丹药来。
司默倒也没打扰她，只是在苏荼清完东西之后，给她递了杯茶。
“谢谢。”
刚好有些渴了，苏荼接过喝了口，下意识道了声谢。
“师尊好像很忙的样子。”
“还好，刚回来大家总是热情的。”像是想到什么，苏荼突然笑了下。
“……”司默沉默了下：“师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？”
“嗯，有啊。”苏荼想了想，然后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堆放在最角落的，最大的那个包裹，“那就麻烦你，帮我把这些藏书都挪到藏经阁去吧。”
这若是放在以前，苏荼可能会摇摇头说不用了，但现在……免费的劳动力谁不用谁傻子啊！
她已经想通了，管他司默黑化值多少，只要他还叫自己一天师尊，他就得当弟子当老实了。
万一把她惹不开心了……她就叛变！就去撮合谢晏和姜芸！
许是心里的得意得太过明显，苏荼一个没忍住表现在了表情上面——哪怕极其细微，但也被一直观察着她的司默给收入眼底。
青年搬书的动作顿了顿，路过苏荼时又不轻不重地彰显了一下存在感：“茶凉了，师尊别忘了喝。”
苏荼：“……”
*
不帮助司默减轻黑化值——
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这是苏荼回到宗门的第五天。
许是得到了默许，姜芸每日在练完剑之后，就会来到清落峰陪苏荼坐一会儿，按理来说，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撮合时机，但问题就在于……
姜芸每次来的时候，都会带着谢晏。
这人虽然话不多，但光站在那里，依旧存在感极强。
“……”饶是苏荼，那也没有在当事人面前，光明正大地挖他墙角的癖好啊。
五天了……
整整五天。
她居然一点儿机会也没找到！
苏荼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，忍不住留下了悔恨的泪水。
这天。
就在姜芸带着谢晏来之前，苏荼特地支开了司默。
难为这孩子连着五天看着喜欢的人同其他男人成双成对，自己却只能在旁边苦哈哈地看着，没涨黑化值也是个奇迹。
【那个，宿主……距检测反派黑化值已经爆表了，所以没有再涨的可能了。】
苏荼：“……”
当我没想。闭嘴好吧。
就在系统流着两行宽面泪，灰溜溜下线的时候，姜芸也刚好带着谢晏来踩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