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盈伸手揉眼。
老神在在想道，让子弹飞一会。
“真是这样怎么不早说？”大理寺卿夫人蹙眉反驳，小姐妹互换首饰何至于闹得受伤落水。
王妃给新镯子，长辈之礼刚到手就自己不戴给姐姐。
一个敢给，一个真敢接？
苏凝垂眸认错，心里想着糊弄过去不落入口实就好。
“这孩子养在深闺何曾遇见过这种事。”王氏不留痕迹上前挡住苏盈，搭上了苏凝的手：“孩子实诚想不到那些弯弯绕绕。”
她话里还有几分自豪。
到底是在苏家的地界，夫人们只是用假笑掩盖下面的波涛汹涌，二小姐怕是捡回来的。
王氏的反应倒是让人越发笃定苏盈回京时的传言了，什么出生时被弄丢的双胞胎幼女。
怕是外室子过明路的理由罢了。
苏盈大约猜到了事情的走向，兀自坐在地上充当哭包，她不喊不嚎就默默落着眼泪……
眼睛进粉尘还要努力睁大眼睛的她也太难了。
危机散去，见没人去注意她。姚青青扶着假山站起走到苏凝身边亲密的挽着她的胳膊，低声耳语：“……真是便宜她。”
苏凝点头。
面对苏盈的‘陷害’，苏凝只可惜人命大，死不了。
不然人死镯子不会暴露，怎么死的还不是任由她们瞎编。
就如同现在，那些夫人岂不明白母亲的遮掩和镯子的实情，可面对她们的家务事也只能装傻。
不过可惜，这事过后她的名声必然会受到影响……不知会不会影响殿下的大计。
“血！”
“苏大小姐胳膊上的血印……”
苏凝一愣，看向姚青青，姚青青也是一脸懵的看着掌心，转瞬和苏凝的对视一起看向了假山。
燕王妃目光触及苏盈的衣角嘴角抿了抿，眉头微皱：“去验。”
侍女奉命上前，掏出手帕。
瞬间精明刺绣的真丝手帕沾了鲜红的液体还有假山上的苔藓，侍女拿去挨个给夫人瞧。
苏盈被湖里暗石所伤的理由不攻自破。
“欺瞒王妃是什么罪名？嗯？”
燕王妃不怒自危，王氏见那一层血色也蒙住了错过了狡辩的最佳时间，见燕王妃愠怒拉着大女儿跪下。
“……怕是小孩子玩闹。”王氏不知道真相，只以为是苏凝被夺婚事气急出了重手。
苏凝端着柔顺恭谨不好指认是苏盈，只能看向姚青青。
“禀告王妃，是苏盈陷害我们才对。她当时怒疯了朝臣女们扑来这才撞假山上撞晕了，是不留神摔下水的。”姚青青磕头，辩解的语速极快。
反正这就是她看见的事实。
对了，姚青青拉起苏凝的手：“苏盈撞晕了还不忘拉凝儿下水，实在是恶毒至极！”
“噗。”有夫人笑出声：“怒疯了撞人，这怎么跟蛮牛是的？真是二小姐吗？”
看上去柔弱甚至怯懦的人怒疯伤人，这得是被欺负的有多狠啊。
其他夫人赞同的点头，大理寺卿夫人凑近看了看假山，摸了一指血冲燕王妃暗暗摇头。
这流了不少血，不像是作秀。
燕王妃半蹲下安抚的拍了拍苏盈：“好孩子，我知道你受了委屈，你且说这是怎么弄的？”
苏盈瞥了眼王氏的背影，缩脖子，嘴角蠕动了下。
她的证言被当笑话根本没人信，姚青青有些急：“我说的都是真的，我能用性命起誓！”
先前笑的那位夫人冷眼撇去：“那你用性命起誓，你们支走丫鬟没欺负二小姐，没动她一个手指头？”
不先起誓，先说这话反倒是落了下成。
听到欺负二字时苏盈周身颤了一下。
“好孩子，本王妃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温暖的手背搭在她的肩上，苏盈改坐起的姿势成跪下暗掐大腿，面上疼的抽搐。
果断伸手去拽王氏的裙摆。
“母亲，不，夫人……夫人别打我，求求夫人送我回去吧，我身份卑贱，我不是被抱走的夫人的骨肉，我不敢和大小姐争什么的。”
“求您送我回平洲，我不敢肖想什么首饰什么镯子，求夫人和大小姐饶命！”
说着，苏盈还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