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奇问一句，在你这里，过得去以上的有几个人？”
她抬头，陆怀瑾虽然带笑，可给她一种十足的侵略感，这话要是说错了，后果自负。
于是，人在屋檐下，她只能说实话。
“一个。”
耳畔传来低沉笑声，陆怀瑾终于放过了她，松开对她的桎梏。
她赶紧从床上站起来，“刚刚推你下水，对不起啊！”
陆怀瑾挑眉，阔步走到她面前，拉她入怀。
“陆怀瑾？”她受惊，但之前才推过他，双手抵在他的胸膛，突然就没了力气。
“你干嘛！你身上都是水！”
话音刚落，陆怀瑾的额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，愉悦轻笑，而后，他松开手后退两步，大手放在她的脑袋上。
“你来我往，一笔勾销。”
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还是拍开了他的手。
“就这样？”
她推他下水，陆怀瑾只不过是略为沾湿了她的衣服而已。
“这样，”陆怀瑾将毛巾递到了她面前，“你会不会更心安理得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
早知道，她就不客气那一下了。
她接过毛巾，陆怀瑾双腿交叠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。
她紧了紧手，细致小心地替他擦头发。
卧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，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他身上，他脸颊上血痕已经很淡了，但仔细看，一直蔓延到了耳边。
这一点损伤到他的颜值，反而给他增加了几分的狂野不羁。
这应该是车祸留下的，伤口如果稍微偏上一些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她不由地轻轻碰了碰那道血痕，“疼不疼？”
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，幽深暗沉的黑眸一下子锁定了她。
她本能后退，可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陆怀瑾！”她有些被吓到了，不自觉地惊慌。
只是片刻，陆怀瑾的眼神就平静了下来，大手也松开了。
沈清欢趁机后退好几步，和他拉开了安全距离。
“头发还没干，继续！”
他重新闭上了眼睛，过了一小会，沈清欢才走回到了他身旁，犹豫了一下，才帮他继续擦头发。
在她看不见的方向，陆怀瑾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。
天色暗了下来，沈清欢从包里找了一张银行卡出来，递到了他面前。
“这张卡有十万，我每个月会往里面再打两万，一直到我们离婚。”
陆怀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她有些窘迫。
要知道佳业情况尚好的时候，沈大小姐随意丢出去的钱也不只这个数字了。何况圈内的行情她懂，随意包一个男模也不只是这个价格。
“我知道挺少的，我先保证，只要后续我能够有收入，这个钱我也会增加的。”
“不是之前才劝我啃老？”
“许诺过的，不能食言。”
她现在摸不清陆怀瑾的底，但她不能毁诺。
陆怀瑾接过了那张银行卡，轻叹了口气。
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，有点局促，确实不多。
“你给了我这么多，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表现了。”陆怀瑾站了起来，阔步朝她走去。
“衣服没穿，倒也省得你脱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