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着歌的投屏轮了首旖旎的情歌，酒吧为营造气氛，灯光忽明忽暗，连酒瓶上的字眼都看不真切。
宋美晗走过来：“介意带我一个吗？”
她强势惯了，与其说是询问，更像是平铺直叙的通知。
“当然可以！”许昌银笑呵呵地打圆场，“来来来，小校花，坐这儿来。”
学生之间的秘密总是一夕之间众所周知。即使是在这个信息传播还缓慢的年代，宋美晗的名字早就在各大高中里如雷贯耳，戏称为校花。
十来个人凑成一桌，林宥手扶在瓶身上，轻轻一推。
玻璃酒瓶在灯的照射下折映出刺目的光，慢悠悠地晃了几圈，悠悠地在周钦面前停下来。
“不是吧哈哈哈？周哥，你真是……”林宥幸灾乐祸，“一马当先还是身先士卒？”
“坑的第一个就是自己，也是绝了！”旁边有男生附和。
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座位，但传统的男女有防观念根深蒂固，男生和女生还是自觉分成两边坐。
“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不能仗着周哥帅就心软啊！来，瓶尾对着的是哪个？”
周钦眉眼俊朗，傲气和温和矛盾地混杂在一起，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攻击性，又不显柔弱，是一致认为的好看。
看起来就很像，会被开后门的样子。
另一个男生跟着起哄，“玩游戏不许看脸！玩就得玩个大儿的！”
几个女生偷偷往这边瞥了好几眼，耳根慢慢红了，手心挡着脸，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别闹，”他的手指摩挲瓶身，从瓶口推向尾，逐渐抬头和正前方对视，女生放下挡脸的手，镇静地对他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。
“我选真心话。”周钦声音里含着笑。
女生笑起来露出嘴角的梨涡。她们这群人向来有点书生的傲气，聪明、努力，从小顺风顺水长大，害羞也仅有一秒，大胆、自信，才是藏于乖巧外表下的汹涌水流。
她俯身，手腕撑在酒桌上，歪了歪头：“你有女朋友吗？”
空气寂静了一刹那，等有人渐渐缓过神来，随即爆发出热烈的哄叫。
“有吗？！所以有吗？？？！”
“周哥！！！！哇呼！”
无论男女，周钦心想，八卦真是人类的本性。
在场除他以外，另外十三个人总共二十六只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盯着他。像聚光灯骤然打在他身上，他站在舞台中央，周围是一群八卦的娱记，周钦不禁觉得有几分荒唐。
“嘶——”
空气寂静，椅子的摩擦声像划开寂静的刀刃，锋利、刺耳。
宋美晗轻声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地面有点滑。”
这群学生花钱没个顾及，从小学竞赛的大多家境不差，定的vip包厢里，地板上都铺了柔软的地毯。
林宥脚在地毯上划了划，还来不及细想，注意力就被问话的女生吸引了过去。
见周钦没答话，女生大胆地喊了他的名字，“所以有女朋友吗？”
周钦哭笑不得：“没有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他总觉得宋美晗听到这句话后，往这边看了好几眼。
他的语气干脆利落，在嘈杂的音乐声里掷地有声。
“哇嗷！！”有人琢磨出几分味道来，开玩笑，“沈文舒，你这是盯上人家了？”
女生刚在周钦的回复里察觉到希望，听闻对方起哄，从果盘里拿了块苹果片就往他嘴里塞，“吃都堵不住你的嘴！”
“好，”沈文舒又含蓄地点头，和刚才判若两人，“我问完了，游戏继续吧。”
这么一闹，场子也热闹起来。游戏规则也逐渐熟稔，初识的尴尬早就烟消云散。
周钦接下来的运气还不错，懒散地翘着腿，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戏。
中了招的有当场做仰卧起坐，做了十来个就起不来身的，逗得笑倒一大片。林宥小时候原来又皮又闹腾，还砸坏了家里珍藏的古董，没少被亲爸胖揍。而跟着起哄的男生里，有个谈了三年多的女朋友，每天黏黏糊糊也算恩爱。
大家心里也有分寸，喝的酒度数不高，后来都怕喝醉，林宥又让服务员上了几扎果汁。
中午的饭盒里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