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未语点了点头，想起自己刚才要问的问题，又再次开口，“阿辞哥哥，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”
向辞脑子噔的一声，停下脚步，本是平淡无波的眼眸掀起一阵波澜，微微低下头，与她对视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她想起来了？
凌未语嘎了一下，其实她就随口问问。
要不然她实在想不出来，为什么才见过一面，向辞就对她那么好。
她顿了几秒后，才开口，“就是看你很面熟，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算起来，他们都算是认识五年了，只不过那五年里，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向辞眸里的亮光缓缓消散，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，“或许吧，可能在某个旮旯里见过。”
她还是没想起来。
如果她想起来，是不是就该怨恨他，一离开就消失匿迹了四年？
那他是不是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？
“我快到了，现在宴会快结束了，你要走了吗？”
凌未语见他情绪低落，转移了话题。
向辞抬起腕表看了眼，不知不觉已经八点半，“现在还早，若凌小姐打算请我吃点蛋糕，我可以再留下来一段时间。”
如果可以，他很乐意留下来过夜。
听他说起“蛋糕”，凌未语就想起刚才尴尬的一面，脸颊微微散着热气。
“我们家的蛋糕估计都被吃完了，等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。”凌未语找了个借口推脱。
恰时，邱鹿拎着一袋蛋糕走上前，“凌小姐，我刚才拿的蛋糕还没吃。”
凌未语：“……”
兄弟，别这么积极好吗？
她抽了抽嘴角，瞥了眼满脸无辜的邱鹿。
“未未，那我们找个地方吃蛋糕？”向辞看她变幻无穷的表情，嘴角憋着笑，说出来的话都被压了点，听起来怪怪的。
凌未语敛起眉。
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吃东西，她真怕等下吃的不是蛋糕，而是某人啊！
她怕控制不住自己！
“这蛋糕放这么久了，估计口感不好，我拿去丢了吧。”
说着，就要抢过邱鹿手里的袋子。
邱鹿默默看了眼向辞，等着他的吩咐。
若不想丢，他完全可以错开凌未语的抢夺。
向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，似乎很纵容凌未语的做法。
凌未语肉疼地丢进垃圾桶，那蛋糕闻着还很香呢，她挺想吃的。
自重生到现在，几个小时过去，她都没吃过一点东西，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。
“向……”凌未语顿了顿，转了话锋，“阿辞哥哥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向辞微微颔首，听到她的称呼后，满意地勾着唇角，“好。”
凌未语朝他挥了挥手，转身进了屋子。
脱下礼服，想去洗澡，打开衣柜，入目就是一堆跟她风格不符的衣服。
每一件都极尽奢华，却偏偏是阿姨辈才会穿的样式，不用想，她都知道这是谁给她准备的。
她挑了一套素净点的睡衣进了浴室。
洗好澡出来，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她床前的沙发上，在看到她后，犀利的眼神就射过来。
凌未语眉心蹙起，看着眼前与她并不亲近的妈妈，别扭地喊了一声，“妈。”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妈？”黎莉语气不善，脸上的线条紧绷着。
“你刚才在宴会上是怎么对你妹妹的？她准备了那么久的表演，被你亲手毁了！你知道现在的人都在怎么议论她的吗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