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未语跟向辞到达云水涧时，一切都没有变。
仿若又回到最初来时的模样。
她跟向辞四处走走，也没找到师父有留给他们什么东西。
手里拿着笛子，转着圈，狐疑不解地看向向辞，“你说师父让你带着一目望语回来做什么？”
向辞摇摇头，视线落在师父屋子的方向，“难不成真想让你吹给他听？”
“说不定是让你吹，你吹得比我好，你试试。”凌未语将笛子递给他，“你看能不能一首曲子召唤出师父。”
说话时，她眼里带着笑。
向辞也不耽搁，吹了一首简单的曲子，啥变化都没有。
耸耸肩，“看来并不管用。”
“好吧。”凌未语瘪瘪嘴，拉着他进了师父的屋子。
坐在竹子做成的椅子上，“这里真的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，你说师父是一直没有回来，还是他回来了，不想来见我们？”
向辞回答不了她的问题，拿着笛子，重新吹起一首曲子——惑众生。
好久没听到《惑众生》，凌未语双手撑在身后的椅子上，专注地看着他。
只见他修长的指尖放在笛子的发音孔上，神情专注又深情，令人神魂颠倒。
凌未语倏地蹙起眉，脑壳发疼，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准备破壳而出。
“语儿~语儿~”
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道又一道的呼唤声。
凌未语面前浮现一层薄雾，想拨开那层迷雾看看谁在呼唤她。
“谁？你是谁？”她出声问道。
“语儿，语儿，你别走。”那道声音又再次出现。
“语儿是谁？在叫我吗？”凌未语懵逼了。
她就站在原地，白光那边根本看不到人，到底是不是在叫她？
“语儿，我来陪你了。”
那道声音逐渐消失，她还没来得及出声，耳边的笛音就停下来。
“未未，未未。”向辞急切地喊着她，双手抓住她的双臂，微微摇晃。
凌未语眼里的焦距逐渐聚拢，略显迷茫地看着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刚才突然一动不动的，像是在发呆，你怎么了？”向辞眼神着急地问道。
凌未语揉揉脑袋，好像又不疼了，“我刚才有说话，你听见了吗？”
向辞摇头，“你并没有说话。”
凌未语微愣，难道是她自己在心里说话的？
她有点愣，也没再去琢磨，反而问道：“你怎么吹到一半就不吹了？”
“见你出事，我哪吹得下去？”向辞揉揉她的脑袋，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还好。”凌未语应了声，托着下巴琢磨着，“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人在你耳边说话？”
向辞摇头，“没有，但是觉得心口有点闷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。”
凌未语抿着唇，与他四目相对，“每次我们演奏《魅乱》跟《惑众生》时，脑子里总是有奇奇怪怪的画面，或者奇怪的感觉。
“一次是偶尔，那这么多次了，应该不是巧合了吧？”
向辞敛了敛眉梢，眸色沉重，“嗯。”
当初的大北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
师父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关于大北朝的东西？
又怎么会《魅乱》跟《惑众生》？
这是那么多考古学家、史学家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法复原的东西。
“难不成师父真是大北朝时期某个家族或皇族的后代？”
凌未语说出一个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猜测。
那可是千年家族，如果真是传承至今，那得是多么厉害的存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