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犀静静听完了艾玛的故事。

“从你的故事中，我没有听到任何瑞芙丽雅不是沉眠者之母的证据。”

难道艾玛以为出自己侍奉的是海神的从神，就能从神殿得到什么？

看看之前那些沉眠者之母最后的下场，艾玛就应该清楚，神殿在乎的从来都是沉眠者，而不是女海族。

“是玛丽莎，她才是真正的沉眠者之母，否则瑞芙丽雅何必在成为圣母后，就急急将玛丽莎送出神殿。”

灵犀笑了笑，“根据神殿内部消息，进入神国的备选圣女只有四位，多莉丝，瑞芙丽雅，玛丽莎和罗伊。你这个第五位是怎么来的？”

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，看在艾玛告知了雾之国和智慧之泉的存在，他不介意原谅艾玛的冒失。

对灵犀而言，艾玛的故事的价值也只有这些了。

艾玛不心掉了手中捧着的水杯。

“我，我当然是借助手札中的秘术逃过了神殿的监测。我既然从手札知道了不少机密，如何不明白神殿不会在乎我。我想生下沉眠者是为了我的功成名就，而不是默默诞下孩子，然后被神殿荣养。

我其实和玛丽莎是一类海族，我们都渴望权势。不过我们的选择不同，她选择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，我选择了捷径。”

艾玛既然有办法保证自己进入神国，自然早早就想好了若是成为沉眠者之母后如何瞒过神殿。

“这真是……”灵犀都不知道什么好了。

“第一，瑞芙丽雅既然承认她是沉眠者之母，那她身上肯定有神血威压，你以为神殿就凭一位圣女一句话，就把她封为圣母了？”

“第二，你并没有和瑞芙丽雅一直在一起，你能和一位从神相遇，为何瑞芙丽雅不可以？”

“第三，瑞芙丽雅驱逐玛丽莎，也许正是玛丽莎要求的，毕竟她也是当初进入过神国的女海族。”

没有瑞芙丽雅发话，玛丽莎暂时无法离开神殿。

多莉丝，多莉丝是例外。

“不是的，也许，也许沉眠者之母有两位呢，瑞芙丽雅是，难道就证明玛丽莎不是吗？”

艾玛不心带歪了椅子，翻到的椅子砸在地上，发出闷闷的声响。

这声音就像是砸在了灵犀的胸口上，他甚至来不及去确认艾玛话中的真假，第一时间去见裁决长阁下，请求他赶紧拦下离开的玛丽莎。

艾玛一个海族待在空寂的房间里，忍不住放声大笑，笑着笑着就哭了。

她用力擦了一把眼泪，又哭又笑的很久。

如果她注定无法达成她的野心，那瑞芙丽雅也不可以。

只要是瑞芙丽雅想要的，她就要去破坏。

……

多莉丝好好休息了三，才将身上的气息压了下去。

当初如果不是她当机立断进入情泉，也许已经成了神殿众人皆知的沉眠者之母。

“原主还真是会给我留烂摊子！”

原主多莉丝圣女进入神国后，居然怀了神祗的孩子，成了沉眠者之母。

如果不是瑞芙丽雅爆出了她拥有神恩，多莉丝现在怕是没有这么侥幸逃过被发现的命运。

但是，用情泉泉水抑制胎儿的发育也不是长久之策，她要么想办法去了这个孩子，要么离开神殿生下这个孩子。

瑞芙丽雅暴露自己沉眠者之母的身份，就是为了保护玛丽莎。

因为玛丽莎爱上了一个贵族，那个贵族愿意和玛丽莎在一起，虽然没有名分，但那个贵族承诺他们之间只有彼此。

只要玛丽莎选择接受这份爱情，她和那个贵族的孩子就可以一出生拥有贵族的身份。

如果是个男孩，就会得到充足的资源，若是个女孩，也能送入神殿直接成为圣女或者祭祀，不用接受圣子圣女选拔。

神殿送出圣女守护贵族是很正常的事，所以，没有海族会怀疑玛丽莎和贵族之间有私情。

圣女必须身心纯净，因为她们生来的职责就是侍奉神祗。

圣女可以为了信仰牺牲，却不能将自己的心奉献给除了神祗以外的任何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