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的脑洞也是够大的，但是不无道理。

苡煦想想清霜这几天，吃饭没有胃口，脸色不好，人也虚弱。

她不能等了，去敲门：“清霜，开门。”

佣人赶紧走了，“少夫人，可别说是我说的呀！”

秦清霜好一会才来开门，“苡煦，怎么了？我睡了。”

苡煦走进去，她把门反锁，“你老实交代，你有什么瞒着我们？”

秦清霜眼神躲闪，“我没有。”

“没有？”

苡煦去打开她的电脑，查她的电脑使用记录，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事，肯定要用到网络的。

秦清霜急了，她阻止：“苡煦，你不能看我的隐私！”

已经晚了，苡煦打开历史搜索网页，最新的一条记录是，流产手术预约。

她一看时间，就是刚刚。

苡煦眼里布满震惊，她看着秦清霜，视线慢慢落在她的小腹上。

秦清霜无措用手挡着，她在椅子坐下，别过头去，突然就流下眼泪。

苡煦问：“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
秦清霜说：“快十天了。”

“谁的？”

“除了他，还能有谁。”

苡煦烦躁的走了几圈，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么一个消息。

她再问：“孩子多久了，你们什么时候有……”

秦清霜掩着脸抽泣，压在心里的大石似是碎了，所有话都忍不住。

她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，发抖的拉着苡煦的手，说：“你别告诉别人，我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谁的负担。”

“所以你要去做流产手术？你想清楚了？”

苡煦很心痛，也很生气，“秦清霜，你想瞒着我们所有的人去剥夺一条生命？如果没被我发现，你是不是做完手术都不会被我们知道！”

秦清霜哭着摇头，“我没有办法，我想去国外生下来，好好养大……伯父不让我出国。”

她说：“我不能在国内生孩子，别人问起我要怎么说，奶奶要是知道了，也会让我去流产……”

苡煦浑身无力，她很久才找到问题的根源，“邹奇暄知不知道。”

秦清霜擦了眼泪，“不知道，他不会想要孩子……我们已经离婚了，我不想告诉他。”

“如果他不是那样想的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会后悔。

“苡煦，他和沛涵在一起了，难道因为一个孩子，我们就要牵扯一辈子吗……就算我真的放不下，也不会那样过一辈子！要是哥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，你能不能原谅，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到过去吗。”

“他从来没喜欢过我，你以为我不想要孩子？我也想有自己的宝宝，但是我不能要他的孩子，你明白吗？”

秦清霜低下头哭，“苡煦，你别问我了。”

苡煦心头沉重，她抱过清霜，让她哭。

她不是当事人，体会不到清霜的痛，没有发言权，不能告诉她该怎么办。

苡煦说：“我是怕你后悔，每个孩子都是小天使，手术对身体也有风险……我是怕你后悔。”

她重复的提醒清霜，让她不要后悔，万事都要想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