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过头，一手放在她的后颈微微用力，薄唇压在她的嘴唇上温柔而试探地辗转，她的大脑陷入空白，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，唯有眼前黑暗之中的目眩神迷。
天旋地转的倒下，十指在不知不觉中紧紧相扣交缠，试探的动作也渐渐失去理智与自控，变得急迫，凭着掠夺的本能一寸寸占有。
直到动作牵扯到背部的伤口引起的疼痛，总算唤回了他的理智，唇间泄露的闷哼声也让她勉强回过神来，迷蒙的双眼恢复了一点清明。
玄翊微微直起身与她分开，双手仍旧撑在她的上方，眼尾微红，带着还未褪去的激情与欲望，沉沉地注视着她，仿佛随时会控制不住念头。
她无力地躺在他的身下，胸口急促地起伏，呼吸错乱，嘴唇嫣红，双眸透着水光。
玄翊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了一下，扣着她的手指微微发紧，这一下的微疼让她再度回过神来，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，声音低哑中带着罕见的娇软，在昏暗的房内响起，“……你放开我。”
玄翊眼底带着不舍，然而还是顺从地听了她的话，将手放开，让她坐起身来。
她的脑子一片混乱，无法思考，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。
是她放任他一步步对自己愈发放肆的。
玄翊见她不语，忍不住弯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，低哑地开口，“谢玉，你大可以在我面前做你自己，不用那么累。”
她目光微动，回过神来，抬手将他的脸推开，却依旧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她承认这些年来除了秦妈，只有在他面前曾短暂地做回了自己。
但也仅有那么几个瞬间而已。
“做回自己是很危险的。”她轻声开口，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，“很感激殿下的好意，但总有一天，你会恨我的。”
她说完，转回视线看向他，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脸侧。
她只是想得到他的信任而已，从一开始，她就准备好了当一个对他而言彻头彻尾的恶人。
“殿下，由爱生恨会很辛苦，我只想当个纯粹的坏人。”
玄翊静静地望着她，随即闭上眼，握着她的手，侧头在她的手掌心落下一个吻。
掌心的吻带来的酥麻触觉她不由得浑身一颤。
“你又怎知，我不会心甘情愿任你摆布？”
玄翊轻声开口，昏暗之中，他的双眸深沉复杂，夹杂着看不清的种种情绪。
被他握住的手仿佛有千钧重，她微微一颤，将手快速抽了回来，迅速站起身背对过他，刻意忽略他方才的那句话，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，“……我明日再来汇报柳县的情况，殿下好好休息。”
说罢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匆匆离开房间。
她埋着头快步走在走廊上，不其然迎面撞上白鸣兰，手里端着饭菜，像是准备给谁送去。
谢玉本欲绕过她径直离开，忽的想起什么，心中一动，抬手将她拦了下来，“你这是要去送给太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