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斩钉截铁的话就连一旁的仆妇都忍俊不禁，暗道这顾先生的娘子，倒是个心直口快的人。
“吃啥馅的混沌？”林宝宁问道。
“白菜萝卜。”
“成。”
老仆妇，“……”
自家少爷也有遇到对手的一天啊。
一行几人只有云庆小不点是最挑的，其余人都是猪肉大葱馅的，林宝宁还要了几道小菜。
云庆一个混沌下去，就停不下来了。
林小五就瞧着旁边坐着的小不点，大口的吃着混沌比自己干饭的速度都快，末了又要了一碗。
林宝宁挑的摊子可不是随意选的，这家店在集市上是个老店，老顾客很多，她之前带着林小五吃过一次，口味还不错。
云庆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瞅林宝宁，嘴硬道，“勉强糊口而已。”
顾小四都快憋不住乐了。
顾三郎下午还要在教授一个时辰课程，林宝宁几人表示在集市上逛一会，在一同回去。
先买了一些全新的碗筷，又买了一些陶罐子之类大小不一的器皿，其中不乏瓷瓶和装药膏的矮瓶子，去书铺子又买了些油纸，回家剪裁之后用来包药。
书铺清新雅致，书香味及其浓郁，文房四宝，万卷图书，包罗万象。
顾小四瞧着那书籍，眼底有着一丝向往和一丝黯然之色。
林宝宁拿了包好的油纸走了上来，“想去上学吗？”
顾小四是小反派，未来更是顾三郎的左膀右臂，新雍国最年轻的富商，她不知道那些个黑暗的日子中，顾三郎兄弟二人是怎么过来的。
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，林宝宁却深深的怜惜起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来。
少年的隐忍，无奈，难过她都深深的看在眼底。
顾小四的目光望了过来，他虽然想去读书识字，可去松山书院的束脩并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的起的，向他们这种农家子，也只能在村子的学堂识字，已经是及其不错的了。
而他和他哥已经是林家的负担，几本算是白吃白喝，不然他哥也不能在他腿伤刚好，就着急去学院授课了。
他更不可能在开口说要去学堂……
“想去上学就去，我也正有此意，让你和小五两个一同去学堂上学。”家里有她和林老爹两个文盲就够了，不能一家子全是文盲吧。
林小五倏地走了过来，一脸哀嚎，“姐，我能不去上学吗？”
他可不想整天对着那群白胡子老爷爷，之乎者也的，更何况他也不爱学习啊，那书本上的字就跟天书一样的难。他的梦想是当个少将军，可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。
林宝宁冲他笑了笑，又迅速板起脸，“不能。”
林小五，“……”
他姐好可怕啊。
“姐，我想当将军，不想读书。”林小五说出心中想法。
林宝宁看向他，“想当将军是好事，那么当有一天你真的当上将军的时候，在点手下兵的时候，却连他们的名字都念不全，那你这位将军还有何威严所在？”
林小五顿时陷入深思，自行带入。此等糗事怎能发生在他林小五的身上！
顾小四则是双眼有些湿润，“嫂子，你真好……”
他为之前误会她，而感到羞耻，他嫂子就是天底下顶好的。
他以后一定要努力努力的回报自家嫂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