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付得起代价，天下没有不杀之人。”

这流沙的口号，他们也的确是这么做的，这些年被他们暗杀的人不知凡几，其中有朝廷大员，也有宗门领袖，更有贩夫走卒，商贾之徒。

“正是他们。早年我曾经救过一个流沙组织的头目，他们欠下我天大的人情。”

冯宇眼神幽幽，好似回忆的说道。

一辆青布马车穿梭在北郡的大街小巷，王栋眼神幽幽的看着外面。

“镇国，牙行到了！”

小厮看着牙行的招牌，善意的提醒道。

“恩！”

王栋眼睛重新恢复清明，王婆早就看到了王栋的马车，已经满脸堆笑的站在牙行门口，说不出的恭敬。

“王镇国！王大人！”

“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喳喳，原来是镇国大人到了。”

王栋看了一眼王婆，礼节性的点头，这才在小厮的陪同下走进了牙行。

王栋本来是不准备在帝都久留的，但是张若拙老人的一封信让王栋不得不留在帝都！所以，久住客栈也不是办法，王栋准备去牙行租一个房子居住！

因为知道王栋会来牙行租一趟房，王婆早就将地契，图纸等准备妥当。

地契，图纸，整整一大摞。有的地方还被做了简单的标注，看的王栋暗暗点头，官牙就是水准高，不是私牙能够相提并论的。

“镇国大人，您是要看红契还是白契？”

王婆满脸堆笑，有些试探的问道。

“自然是红契！”

王栋横了王婆一眼，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。

红契，白契是一种行话。

红契就是有官府大印，在官府公正下进行的买卖，受到法律保护，但是却要给官府交税。而白契则是私下交易，寻找几个中间人做个公正。

交易费用要比红契低，但是却不受律法保护。

王栋本身就是法家，自然不会做那种知法犯法之事，而且这一点费用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。

“好嘞！”

“妇人也老糊涂了，王镇国大人怎么会要白契呢！”

听说王栋要红契，王婆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挚，有些自嘲的笑笑，有些自来熟的随手将手里的瓜子等小零食塞给王栋。

王栋也不以为意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图纸。

那王婆也识趣，没有在王栋耳边呱噪。

王栋眼神幽幽，脑子不停的思索。

不得不说，官牙的效率还是很高。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，就替王栋找了不少合适的地方。

王栋轻轻的翻着图纸，时不时停下流露出思索的模样。

大约过了半刻钟，王栋的手才停下，他的目光留在一张有些发黄，显然有些年头的地契上。

城东宽厚里甲子号两进宅院，宅主高某某。

“这个院子。。。”

王栋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。

“镇国，您真是好眼光，这个两进院子，以前的主人也是一个读书人，考上进士以后到他方做官，现在是他的后人在打理，最是吉利，有好几个儒生盯着呢！”

王婆指着其中一个两进院子的图纸，笑着说道。

“那好，一会就去看看这个房子。”

王栋见王婆说话之时，眼神有些躲闪，就知道她没有全讲实话，但是牙行贸易多是如此，七分真，三分假，真真假假。

王栋也不去苛求，只要整体符合自己的要求就好。

“好咧！”

王婆兴奋的喊道，主动招呼小厮牵过马车，虚引王栋上车之后。马蹄踏在青石地面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车轱辘不停的旋转，车轴和车毂之间摩擦，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。

这种声音虽然嘈杂，但是并不让人感到烦躁。

王栋闭着眼睛，听着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，就在他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时候。马车慢慢的停住。

一座青瓦的小院呈现在他的眼前，也许是因为岁月的侵蚀，也许是因为修缮不利，这座小院看起来有几分落败。

就连两扇大门都有些掉漆爆皮，露出里面原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