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刹界已经开始出现裂口，那磅礴的黑暗气息几乎让整个世界都感觉到了。

那是另一个世界的预兆，乔今牵着宋砚青的手，只低声道：“若是我们真的没有了以后，我们也不负今生。”

至少和他走过一遭。

宋砚青什么话都没有说，他只轻轻的吻向乔今的额头，诉说了再普通不过的三个字：“我爱你。”

哪怕是很久以前，或是很久以后，没有记忆，失去一切，他都不会改变对乔今的爱。

她愿意为她付出所有，就像知道她踏入人界，他便追寻而来。

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乔今。

乔今或许不叫乔今，她以前的名字那么单调，在了人世以后，她有了乔今这个名字。

而他叫做宋砚青。

他喜欢这个名字，就算是换成了任何名，都只是属于他的那个人的名字。

规则：……啧

乔今低声说了一句：“我愿意放弃我身为吞噬的法则力量，来永久关闭罗刹界的入口。”

身旁的宋砚青和她说了同样的话。

规则惊了一下，因为这和商量好的不一样。

他以为这俩至少是放弃人界恢复成意识体，维护世间秩序。

就是不能像人一样，无处不在，也能相处，那不是更好？

然而它身为规则不能更多的说什么，磨磨蹭蹭的时候圆盘出现了一句：符合规则

可以成立。

然而，这是它不能算到的事情。

就如规则可以改变任何规则，但乔今和宋砚青放弃这些会发生什么，它也不知道。

它本身和乔今还有宋砚青都同属一个等阶，最上面还有因果。

因果没有意识，它就像是一个评判标准，只看你付出的代价够不够。

但更大的可能，他们不仅不会消失，连意识都会被抹杀掉，从此以后，世界上还是只剩吞噬和空间法则，却再无意识。

灵念师的诞生与它们同在，这世间拥有这样不凡的力量已经很久了，而因果，是一开始便诞生的，只有最强力的存在才能接触到它。

如今，它的存在变得越来越渺小了，因为已经不再被普通人感知到。

或许更多的，将来的人类甚至不能再成为灵念师。

但他们或许会发展的更好，他们有自己的自然规律变化。

圆盘在转动，发出刺目的光亮，那一切都在流转，从中仿佛略过了许多东西。

乔今和宋砚青紧握着双手，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种力量正在飞速的流失，与此同时流失的还有生命力。

那流转的生命力化为一道道流光，往下方汹涌澎湃的旋涡处涌去，填补上了那渐渐裂开的裂缝。

眼见裂缝被补上，里面的恶魔发出不甘心的嘶吼，一根根爪印仿佛想要将裂缝口撕开，却徒劳无力。

恶魔的声音传遍了每个大地，这一刻仿佛全人类都感觉到了那种震撼之感。

他们不知道那道声音来自于何处，却只觉得恐慌无比。

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蹿了出来，却久久不见踪影。